宋釗生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卻又是一頭霧水——他能理解溫朔這番解釋,但隨著溫朔的講解,在腦海中去分析時,又會迅速落入一個無窮無盡的磅礴復雜循環中。
一時半會兒,又豈能明了?
或許,終其一生也難以明白。
所以很快,宋釗生便拋開了心頭糾纏如麻的分析,苦笑著搖搖頭,道:“我能夠理解大概的要義,中醫的基礎本就是陰陽五行理論,與玄法的基礎相仿,只是這里面的知識,更加玄奧復雜罷了,唉。”
“很抱歉,我真的幫不上您太多了。”溫朔無奈道:“即便是我把符箓給您書出,把法咒也教給您去吟誦,不明其意,不親身感受與天地相參的玄妙,還是無法理解的。”
“是,我明白。”宋釗生坦然道。
“宋爺爺,我得回學校了,再晚,會遲到的。”溫朔起身歉意地說道。
宋釗生笑著站起身來,道:“再問你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為什么還要上大學?”
溫朔怔了下,旋即笑道:“一是為了我自己,還有母親的顏面,上大學是很光榮的事情;二,學無止境,上大學可以迅速提升眼界,開闊心胸,增強學識,如果我不上大學,而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也許將來可以比很多上過大學的人還要優秀,無論學識、心胸、眼界,都要開闊得多,但,那只是相對而言。從我個人來講,上大學四年所得到的,如果單純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我估計需要至少八年!這,是我考入京大至今,一年多的時間里,切身體會到的。”
宋釗生頗有些訝異和欽佩地點了點頭:“去吧。”
“再見。”
“再見。”
……
溫朔不知道,他離開酒店沒多久,宋釗生就主動和京大校方領導取得聯系,去往京大考古文博學院,和吳勤貴院長、楊景斌老師談話,又和京大校方負責宣傳的領導,京城醫科大學的醫學專家、教授洽談、交流,直到傍晚六點多鐘。
時間安排得很滿。
倒不是宋釗生真的就沒有太多閑暇,事實上,以他的身份地位,年齡,其實已經處于退休狀態,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自我安排時間,可以在家里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之所以如此匆忙地把此番赴京,答應溫朔的事情做完,還是為了騰出更多的時間,和溫朔進行私人的談話、交流,或者說,請教到更多關于玄學的理論知識。
中午時分石志學一家人離開考古文博學院之后,一些零碎的消息開始在京大校園里迅速傳播開來。
消息并不完整,但經不住聰慧的學子們一點點地拼湊、總結、分析、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