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么高吧?”溫朔好似被嚇了一跳。
“按照目前的市場價為,收房租一年就是一百六十萬,十年一千六百萬!這,還是房租沒有上漲為前提,但房租上漲是必然,這你心里應該清楚。”蔣岸平嘆了口氣,有些同情地看著溫朔,道:“說得直白些,打包賣出去,最起碼得值二十幾年的房租吧?要知道,這產權官司打下來后,從今年算起,整五十年啊!”
話說得很直白。
但,溫朔卻聽得出來,里面有含蓄。
他神色間流露著心虛和尷尬,像是剛剛吹了牛皮后,就遭到了現實的打擊般,端起茶杯低頭抿了幾口,借此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偏生又都落在了蔣岸平的眼里。
蔣岸平覺得自己看透了溫朔如今的心事,所以頗有些自我的滿足感——沒這點兒眼里,看不透人心所思,那怎么行?
“蔣主任。”溫朔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出售這些店面房,您……在這里面,能做的了主么?”
蔣岸平眼珠一轉,立刻明白了溫朔的意思,畢竟上次租房,就從溫朔這里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只可惜,這賣店面房的事情,他還真就在里面做不得一點兒的主。
但,如果溫朔真有心想做這件事,他蔣岸平還真能幫著搭上話。
說到底,蔣岸平能坐在這個頗有些油水的位置上,能做主決定租金多少,能從中撈取好處……
憑什么?
上面有人嘛!
有道是拿了人家的手段,吃了別人的嘴短。
況且蔣岸平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在曾經給予過自己好處的溫朔面前,溫朔又是如此的年輕,蔣岸平微笑著,面露出淡然和謙遜的神情,道:“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讓我自己說了算?溫朔啊,這事兒你可別想著我能幫你把價格壓下來,幾千萬,上面還有領導說想賣一個億呢,我就算是幫你,又能少到哪兒去?”
“我哪兒能那么不懂事兒,讓您為難啊。”溫朔趕緊腆著臉討好地說道:“那您估摸著,最少得多少錢,我有機會拿下?”
“說真的?”蔣岸平瞇起了眼睛。
“閑聊,但咱就是為了個虛偽的面子,長長臉,也長長見識,是吧?”溫朔嘿嘿憨笑。
蔣岸平的腦子飛快轉動,他意識到……也許,真能成的話,自己能撈到多少好處?
是,這么大的事情,自己做不了主。
可只要幫了溫朔的忙,讓他能夠成功……以溫朔的脾氣和為人處事,能不給點兒好處嗎?
“怎么著,也得二十年的租金吧?”蔣岸平笑道。
溫朔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