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溫朔怒道:“我哪兒有時間去理會尸煞那種臭東西?控股公司剛開業,培訓學校在忙著招生,還得考察選址考慮再開一到兩家快餐店,又得去參加京城第一屆互聯網代表會議,我天天忙得腳不沾地,頭昏腦脹的,我大老遠從京城到林陽跑個來回,我吃飽撐著了,就那么清閑啊?”
楊景斌尷尬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是覺得吧……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不多,秦落鳳告訴過我,只有他和他的父親、兒子,以及洪裳知道那只尸煞的存在,后來赴京找咱們之后,才被你我和馬有城所知。我和馬有城肯定做不到,也沒那個時間,而你,第一有能力,第二,前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我……”溫朔這次忍住了罵臟話的沖動,皺眉琢磨了一番還真是哎,剛才自己還尋思著先把氣氛放松了,再給楊老師講講這事兒,都琢磨好怎么安慰楊老師,并表態自己一定不會讓楊老師背了這口黑鍋呢,倒是疏忽了最重要的問題,秦落鳳和洪裳能懷疑到楊老師頭上,那是因為他倆認定了楊景斌是玄士,而且是修為高深遠超他倆,又有困縛尸煞收取陰煞之氣的經驗。
問題是,楊景斌、馬有城、荊白,都知道他溫朔,才是幕后真正的玄士!
先不說修為深淺,他有經驗啊。
上次和荊白談及到靠陰煞之氣修行,荊白也是頗為吃驚于他的玄法之精妙,以及他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量,竟敢以淺薄修為,就去困縛尸煞,榨取尸煞的陰煞之氣。
如今尸煞丟了……
知曉這則秘密的人屈指可數,最應該被懷疑的,在知曉底細的人心里,自然非溫朔莫屬了。更何況,這家伙日常表現摳門兒吝嗇,也挺貪婪的,張嘴閉嘴無時不刻想著往自己懷里漏好處,既聰明又狡詐,不是他還能是誰?
想到這里,胖子撓著頭苦兮兮地說道:“楊老師,咱師生倆這次算是齊齊地背上一口黑鍋了。”
“嗯?”楊景斌疑惑道:“和我沒關系啊。”
“洪裳和秦落鳳,認定您是玄士,而我不是。”溫朔神色間流露出一抹歉疚的訕笑。
“我……”楊景斌再傻,也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兒。
“楊老師,這事兒真不是我干的。”
“這事兒,也絕對不是我干的啊。”
噗……
溫朔當即樂得嗆出了一口茶水,他放下杯子抹著嘴邊的水漬,又抽了張紙擦拭茶幾面,咧嘴頗為輕松地說道:“得,我肯定知道不是您干的,您吶,先給秦落鳳和洪裳挨個兒打一電話過去,向他們表示一下同情的慰問,并做解釋保證不是您干的,至于他們信不信,咱就不管了,反正咱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對對對。”楊景斌立刻點頭,起身就要去打電話,一邊說道:“我可不能再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