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震剛一抬手,就被溫朔閃電般伸出手來,啪地一巴掌將其手中的石頭打落,旋即掐住了他的脖子:“把陰煞之氣交出來!”
“嗚,咳咳……”秦震忍不住咳嗽起來,臉頰發紅。
旁人看得清楚,秦震更是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胖子一點兒都他媽不忌諱面對的是一個老頭兒,真敢下重手,可以想見,如果換做年輕力壯的人,胖子恐怕已經把人干翻在地了。
洪裳見狀,立刻掙扎著起身上前阻攔:“溫朔,你,你放開秦老……”
溫朔松開秦震,還很粗魯地將秦震推得摔倒在地,扭頭瞪視著洪裳,啐了一口唾沫,道:“笨蛋,人祖孫三代合伙兒坑你,你還傻了吧唧的繼續做好人!”
“不會的。”洪裳神情有些不自然地搖搖頭,可他再怎么蠢,此刻也已然想明白了許多,更何況,溫朔確實沒有趁他剛才心魔陡起時,要他的性命——當時那種情況,如果真的是溫朔和楊靜并不所為,其實不需要直接對洪裳做什么,只要繼續保持那個神秘法陣的運轉,即便洪裳已經強行斷了被法陣牽引的氣機,也會被法陣能量追逐索取,影響他的意識無法完全去對付心魔,如此一來,他最總會被心魔反噬。
但,那個法陣突然間就停了。
楊景斌為什么要中止自己布下的法陣?
這不合常理!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那個法陣根本不是楊景斌布下的,更不是他洪裳布下的。
那么,能布下那個法陣的,只有一人——秦落鳳。
溫朔面帶譏諷地瞅著神情失落,有些迷茫的洪裳,哼了一聲,道:“洪裳,也就是楊教授心眼兒好才來幫這個忙,換做我,才不會來管這種出力不討好的閑事!來來來,你告訴我,我們好端端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山里面,能圖什么?”
洪裳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已然掙扎著站起身的秦震,輕聲問道:“大爺,為什么要這么做?”
“洪裳,你,你什么意思?”秦震愕然、憤怒。
“其實吧。”洪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們想把尸煞的陰煞之氣全要了,只要告訴我一聲,和我商量商量,我會讓給你們的,真的,您了解我,我不說瞎話的,我這人很仗義的,把老秦當親兄弟,把您當親大爺……”
似乎這番明顯自夸的話說出來,讓洪裳覺得有些尷尬了,他苦笑著搖搖頭,道:“當然了,我也不是什么特大方的人,舍不得主動提出把陰煞之氣都給你們,畢竟那玩意兒可遇不可求,太寶貴,誰不想借著陰煞之氣提升修為?”頓了頓,洪裳嘆口氣,道:“我能理解老秦,還有您,為什么這么做,因為當初我的煉氣化神修為達成了圓滿,沒過幾天,老秦也入了圓滿,大家都很高興。我心里明白,老秦他,煉氣化神并沒有圓滿,只是他好面子,強撐著說自己也入了圓滿境,我心疼他,也就沒揭破,更不去主動提修為境界方面的事兒,還一直琢磨著怎么幫他呢,畢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此言一出,莫說是秦震的神情愈發驚愕、歉疚,便是溫朔、馬有城、荊白、楊景斌,也都有些感動了。
長了一張臭嘴,腦子里缺根筋的洪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