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胖子當然知道這倆人精為什么會忍不住發笑,心中愈發忿忿著:“反應這么慢,出了洞才想起來,還有臉笑?!在這種場合下,竟然忍不住笑,這都是愚蠢的表現……哼,一會兒秦落鳳和他爹、他兒子忍不住打了你們,我可不管。”
溫朔當然會生氣,之前自己那可這是靈光閃爍才緊急超常發揮,將仇恨轉移消解,還贏得了尊重很欽佩,多好的事兒啊!
可荊白和馬有城這么一笑……
就有把胖子之前營造出來的氛圍、形象摧毀的風險了。
秦震和秦落鳳父子二人臉色鐵青之后化紅,尷尬苦笑——活該被人嘲笑,怨得誰來?
洪裳卻是皺眉直來直去地質問道:“很好笑嗎?!”
馬有城愕然,雙手合十微微躬身表示歉意。
荊白搖了搖頭,淡然灑脫一笑,不理會眾人,轉而邁步向北面而去——山中本無路,何處不能行?
高人范兒十足。
溫朔見狀,輕輕嘆了一口氣,仿若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和神情錯愕尷尬的楊景斌輕聲交心:“我一直不想入江湖,最大的原因就在于此,處處是高人,性情古怪桀驁,令人琢磨不透,即便是多加小心,不知不覺中也有可能惹下仇人,唉。”
“唔。”楊景斌有些莫名其妙,又好似了悟般點了點頭。
洪裳很合時宜地挑眉怒道:“胖子,你有什么話直說,別拐彎抹角地罵人!”
溫朔詫異地看了眼洪裳,卻只是苦笑著搖搖頭,沒有理會他。
而秦震和秦落鳳,卻是從溫朔剛才那一番話,以及對洪裳喝斥的不理會姿態上,愈發相信了在山洞中,溫朔所言所行沒有虛偽,有一說一,著實令人欽服。
沒有在山里多停留,溫朔和馬有城、楊景斌,便一起乘車回京城了。
至于荊白……
溫朔只是打去電話問了問,結果山區手機沒信號,溫朔也就沒有再急著聯系——那么大個人了,還能走丟么?再說了,秦落鳳即便是扭頭就翻臉,也不敢如此迅速地對荊白施以報復。
現在,秦落鳳估摸著正在忙著把陰煞之氣取出來,還給洪裳呢。
越野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這次,楊景斌坐在了前排,坐在后排的溫朔,湊到馬有城耳邊壓低聲音埋怨道:“你和荊白是不是又合好了?這家伙一唱一和的,差點兒壞了大事。”
“唔,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實在是忍不住了。”馬有城還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溫朔哀嘆搖頭無語——交友不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