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稍有歪念,就足以讓處在入定空靈狀態中的他,永遠醒不過來。
但對于小青,尤其是現在的小青,溫朔不設防,就是要以這樣隨和自然的狀態,讓小青自然而然地跟隨他修行,受他的意識、心性熏陶,一點點地成長。
不是冒險,是自信。
也是對小青的信任。
這種信任無關靈慧,而是親情使然。
而且,溫朔沒有再刻意地去觀察小青的修行狀況,只是自我凝神入定,空靈修行。至于小青如何修行,初有主觀思維的她會如何去學習,溫朔指出了大概方向后,便不再去管束。
不是不嚴格,而是大陸寬闊,小青總不會走出大路的范疇踏入路邊溝壑和荊棘中。
至于走不走路中間,是否走直線……
溫朔不想去太過束縛她。
雖然胖子沒有教子經驗,暫時還不太明白什么所謂的叛逆期之類的,但他卻清楚小青的本性,小青的出身構成。所以,為了避免正邪之間的反噬斗爭,溫朔認為雖然必須把路修直了,但闊度要相應的加寬——不允許她做熊孩子,但至少,要允許孩子蹦蹦跳跳說說笑笑,別失去了童年的無憂逍遙。
盛夏時節,晝長夜短。
溫朔從打坐狀態自然而然醒來時,卻不知小青何時已經自行回到了玉佩法陣當中。
他也沒有去多操心管束教導,如往常那般只是以意念在玉佩法陣之中觀察一番,以氣機親和地安撫了一下小青,然后起身到外面洗漱過后,和母親一起出門。
走在路上,李琴忽而想到了什么,神情明顯猶豫起來,只是輕輕開口喚了聲兒子的名字,便閉口皺眉吞吞吐吐不想說。
“媽,有什么事嗎?”溫朔只得主動詢問。
“也沒什么大事。”李琴訕笑著搖搖頭,繼而說道:“大前天吧,哪個徐所長,來咱們店里找過你,聽說你去西涼州開會了,沒有多說什么,就走了。”
“徐從軍?”
“嗯。”
溫朔皺了皺眉,他太了解徐從軍這位典型硬漢的性格了,沒什么事兒絕對不會跑到京城來找他。
所以在京大小南門和母親分開之后,走入校園的溫朔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徐從軍的手機號碼——這,還是上次他公司開業的時候,難得抽出空子和徐所長聊了幾句,問到的手機號碼。而且,徐從軍的手機、手機號碼,是單位配發的。
還不到清晨五點半,天色已亮。
手機中只響了兩聲,便接通了,徐從軍略顯嘶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喂,誰啊?”
“徐叔,我溫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