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不是我吹牛……哎,芳姐你知不知道,我如今那更是名人,有錢人!”溫朔得意地說道:“要不然,之前在值班室,我憑啥敢打那個值班醫生,憑什么敢吹牛,說把人家醫院買下來?”
徐芳驚訝地看著他:“是啊,你當時吹得太大了。”
“是是是,確實有點兒吹牛的嫌疑,但還是咱有錢。”溫朔樂得眼睛瞇成了縫,道:“再說了,有時候不吹牛,唬不住人,那咱們就該吃虧了。”
“哦。”
“芳姐,你當時害怕,不過現在想起來,你說實話,感覺解氣不?”溫朔盯著她的眼睛。
徐芳咬著嘴唇笑了,點點頭。
“這不就對了嘛,那孫子得慶幸是我,當時換做我徐叔……”溫朔頓了頓,笑著說道:“不是我當著你的面說我徐叔壞話啊,以我徐叔那暴脾氣,沒準兒當時就把那小子扔出醫院去了,保不齊還得把院長的八輩兒祖宗給罵出來。”
徐芳忍不住笑出了聲,嗔道:“瞎說,我爸才不會。”
“嘖,就知道你向著他,嘁……”溫朔一臉不屑。
“等我爸來了,我就告訴他你剛才說得這些話。”徐芳笑嘻嘻地說道。
“別啊,可千萬不能對他說。”溫朔苦著臉趕緊哀求道:“我現在想起來徐叔腰上那條武裝帶,就感覺腚疼……你是不知道,徐叔那腰帶抽起來,又疼又準!”
徐芳笑得肚子都有些痛了。
溫朔看火候差不多了,再說下去沒準兒會起到反作用,便起身伸了個懶腰,看看手表,道:“那,這都一點多了,趕緊睡覺吧,啊,好好休息,我這忙活了一天半夜的到現在,也得好好休息,不然明天頂著熊貓眼見人,就不帥了。”
噗……
徐芳再次樂出了聲,忽而想到了什么,對著溫朔的背影說道:“溫朔,你……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你很奇怪。”
“別想太多,你現在想得越多,越覺得奇怪的地方多。”溫朔已然走到先前所坐的位置,轉過身來,貼著墻根席地坐下,盤膝道:“覺得奇怪,是因為你的問題……唔,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么坐著休息很奇怪?這,是我上大學后,學到的一種養神養身的方法,習慣了很有效果的,如果你想學,以后我可以教你。”
“好啊,一言為定。”
“當然,咱可是有一說一的一哥!”溫朔微笑道:“趕緊睡覺吧,啊。”
“嗯。”
徐芳依舊保持著側臥,一手枕在臉頰下方,看著溫朔闔目凝神,如一尊彌勒佛般的樣子,心里格外輕松歡愉的同時,又不禁生出了更多的好奇。
她輕輕翻了個身,仰面躺著,想著。
腦海中,那令人壓抑、煩躁、沉悶的意識,不知何時,已然縮到了某個角落中,不露出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