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釗生亦是平易近人,不端架子,認真傾聽在座專家的經驗和研究,把自己的經驗心得,甚至是最近正在研究的課題,以前研究過并且有了基本論證,但不便于發表、不能發表的成果,毫不藏私地和大家暢所欲言。
這讓趙賀、朱開平等人,一個個感覺受益良多,激動不已。
先前對宋釗生憑著院士身份地位,往他們醫院安排一個病號,卻自行拿來做臨床醫療試驗的些許不滿,蕩然無存。
這些在精神病科專業領域,向來自詡站在最高端的專家們,卻并不知道,在這樣一場完全改變了議程的會議中,他們都在不知不覺中,被催眠,被引導著,自然而然地進行了轉變,學習到了很多,沒有了不滿和自負,卻忘掉了,或者說是已經刻意地去疏忽了本意。
宋釗生老院士,也同樣在他和他們的討論中,學到了很多經驗知識。
人老成精的院士,也是無利不起早的主兒……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學術研討會”召開正酣之際,那邊病房里,溫朔也已然把大致的治療思路、徐芳目前體內的陰陽五行、三魂五臟六腑七魄,奇經八脈的詳細狀況,全都寫在了筆記本上。
起身伸了個懶腰,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里間的病房內,徐芳睡得正香。
徐從軍竟然還沒到,溫朔心中略生出些詫異,旋即把本子鎖進柜子里,繼而小心翼翼地出去,下樓到外面抽根煙,順便看看能不能迎到徐從軍。
結果剛走出大樓,在遮雨棚一側蔭涼處的垃圾桶旁,點上一顆煙,就看到滿頭大汗的徐從軍,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徐叔,這兒吶!”溫朔揮手招呼道。
“哎,來了。”徐從軍大步走到溫朔身旁,一邊揩拭著汗水,一邊說道:“路上堵車堵得厲害,沒把我急死……哎,小芳現在咋樣了?”
“沒事兒,挺好的,正在樓上睡覺呢。”溫朔笑著遞上一顆煙,道:“甭著急上去,打攪她休息。”
“唔。”徐從軍點上煙,噴吐著煙霧,臉上略顯好奇地打量四周,道:“你倒是會挑地方,這兒是不是從大樓里面往外漏涼氣啊,還挺涼快。”
溫朔怔了下,旋即笑著擺擺手,岔開話題道:“宋老院士剛才去看過了,說沒什么大礙,最近他會盡量抽時間,每天晚上來為芳姐針療或者灸療。”
徐從軍神色激動地說道:“能,除了根兒不?”
“徐叔,這我沒法問啊。”
“哦對對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