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番五次,總計十五枚長短不一的銀針,刺入了徐芳頭頂、臉側、脖頸、肩頭。
“是不是感覺很重,很累?”
“嗯。”
“那就放松精神,睡吧,啊。”
“嗯。”
……
當宋釗生罕見地出現問診時,在施以催眠的過程中出現失誤的同時,住院部樓下,大門一側的垃圾桶旁,昏暗的燈光下,溫朔和徐從軍正在抽煙閑聊。
“徐叔。”溫朔貌似隨意地問道:“白敬哲他媽自首,案件已結這事兒,芳姐知道吧?”
“嗯。”徐從軍點點頭,道:“瞞不住,也沒必要瞞,她傷勢沒好之前,就已經告訴過她了,我尋思著,這樣好歹能給她點兒安慰。”
溫朔瞇起了眼睛,道:“徐叔,偵破案件方面,你是行家……我不想挑起你的傷心事,可事關芳姐的病情,您個我說句實話,這起案子,真的是白紅升老婆干的?”
徐從軍深吸了一口煙,哼了一聲,無奈地冷笑道:“案子就這么結了,那就是白紅升老婆干的。”
“不能再重新調查,或者,繼續查下去?”溫朔皺眉道。
徐從軍搖搖頭,道:“線索不夠。”
溫朔面露無奈——徐從軍是行家,而且受害者是他的老婆、女兒,但凡有一絲希望,他絕對不會放棄繼續偵破調查出真正的兇手。所以,既然徐從軍認為線索不夠,放棄繼續調查了,說明即便是他心里有著極大的不忿和疑點,這起案子,也等同于板上釘釘,他沒能力,或者說,也沒時間和精力,去繼續調查這起案件有沒有別的隱情。
“芳姐有沒有對此說過什么?”溫朔問道。
“沒有。”徐從軍嘆了口氣,忽而想到了什么,道:“她當時聽說后,倒是很困惑和迷茫的表情。其實從那時候開始,她的精神狀態已經有問題了,只是我疏忽了,以為她被那樣的遭遇嚇到,需要時間來恢復。”
溫朔立刻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測,道:“從現在開始,芳姐不問這件事,你什么都不要說。如果她忽然問起來了,你一定要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然后悄悄告訴她,這起案子目前是高度保密,還在秘密調查真兇。”
“嗯?”徐從軍一愣,道:“你什么意思?”
溫朔正待要回答,腰間掛著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掏出一看來電顯示,是宋釗生打來的,急忙掏出手機摁下接聽鍵:“宋老,我在樓下呢,怎么了?”
“突發情況,需要馬上治療!”
“我這就上樓!”
溫朔掛了線,轉身往大樓內跑去,一邊撥通了馬有城的手機號碼:“馬爺,之前托您買的東西買齊了嗎?趕緊送醫院來……馬上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