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也不確定自己的這種能力,是特異,還是自己口才好和學識淵博的緣故。
但很有效。
被說好了的抑郁癥病人,被說得不在狂躁反而呆滯的狂躁癥患者,還有護理、治療他的醫生、護工,反而被他說得患上了精神疾病……
都是實打實的證明。
“嗯,我聽他們說了,你會把好人說病了,病人說好了,死人說活了,活人說死了……”胖子叼著煙,一臉嫌棄地說道:“大抵也就這點兒能耐了吧?姑且不說我信或不信,你還真把自己當神仙啦?”
“嗯?”靳遲銳面露苦笑。
“甭管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是真是假,這做人啊……”溫朔深吸了一口煙,吐出幾個煙圈兒,道:“要向我學習,為人處事低調一些。”
靳遲銳皺眉思忖著,他不明白面前這個言行舉止、姿態粗俗的胖子,是刻意而為之,還是在原形畢露。
他更不明白,這家伙來見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尤為令他頭痛的是,胖子壓根兒不像以往那些醫生、護理人員般,為了安撫自己的情緒,為了所謂的心理醫療,從而認真傾聽他的一些話。
與之相比,胖子簡直就是個混蛋!
明明是順著話題在講,偏生把話題從地上往高天上拉扯,還句句帶刺,刺刺扎心。
你他媽不按套路來啊!
“你來見我的目的,是什么?”靳遲銳強壓著心頭忿忿,開門見山地問道。
“好奇啊。”胖子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陪一個朋友治病來的,聽說了你的軼事之后,覺得挺有意思,就想著看看你是何妨神圣……嘿,還別說,你還真有點兒高人的譜兒,想見你還得托關系送禮。”
靳遲銳深吸了一口氣,道:“難怪,你每每刻意岔開話題,打斷我的思路,不肯聽我講下去,原來,你是害怕。”
“怕個逑。”溫朔翻了個白眼。
“那你,能認真聽我講話嗎?”靳遲銳淡淡地微笑著,道:“道聽途說的那些事情,終究不可信,如果我把我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你,你就會明白了。”
溫朔想了想,笑道:“行,你說,我聽!”
靳遲銳微笑著,神色漸漸恢復了平靜,他直視著溫朔,神色間忽而就透出了一股莊嚴肅穆,還有那么點兒蒼涼的氣息,令人感覺仿若置身于一座幽靜無人的千年古剎中,面對著一位年邁滄桑的得道高僧。
溫朔微微皺眉,卻沒有探出氣機去探查、抗拒這股氣息的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