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吧……”靳遲銳一臉難堪,吞吞吐吐。
“行了,知道你也舍不得。”溫朔笑了笑,道:“這沒什么好難堪的,換做任何人都會如你現在這樣。當然了,也許是時間短暫,你還無法做出抉擇。”
靳遲銳面露一絲感激,疑惑道:“您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您是做什么的?唔,我的意思是,您……怎么會知道這一切,怎么能夠,幫我舍棄這種能力?還有,依您之前所說,我所具備的能力,您應該也有,甚至比我擁有的奇特能力,還要強,還要多,那么……”
“我,是一名玄士。”溫朔微笑著走到床邊坐下,認真地注視著靳遲銳的目光,道:“玄士,就是修行玄法的人,而玄法,你可以理解為玄學,玄士的修行,你可以理解為修真、修道、修仙,怎樣都行。”
“啊?”靳遲銳忍不住問道:“您是一名道士?”
“玄士!”溫朔強調道。
“可是,按照您所說的,似乎和道士沒什么區別。”靳遲銳搖搖頭。
溫朔很想給他一個耳刮子——能不能就事論事?咱們在談正經事哎,你的好奇心也太強大了,把話題直接就給扯遠了,胖爺不是來當老師的!
“差別很簡單,一個能公開作法,但不一定能真做法;另一個,是不能公開作法,卻絕對是真作法。”胖子隨口簡單解釋了一下,心里卻在想著,差別是一個是正統,另一個草莽,這他媽聽著就很別扭,想想就扎心。
“為什么?”靳遲銳一臉困惑。
“自己慢慢想吧。”溫朔沒了耐心,也懶得去解釋太多,道:“你的問題,我可以想辦法解決,當然,這需要你考慮清楚做決定。另外,咱有一說一啊,我找你的目的首先是因為好奇,其次,是想仔細檢查下你的身心特征,從而去研究,為什么你會擁有這樣的能力。”
靳遲銳面露一絲惶恐:“怎么檢查?怎么研究?”
“別緊張,不會把你當小白鼠的。”溫朔微笑著起身,道:“來,你躺下,我為你把脈……”
“把脈?”靳遲銳猶猶豫豫地起身,卻又不好拒絕,也有些恐懼般,不敢拒絕,走到床邊慢慢坐下,一邊往后躺,一邊問道:“會,會作法嗎?”
“放輕松,感覺有什么異樣時,別緊張害怕,別抵觸。”溫朔微笑著勸慰道:“這里是醫院,你還害怕我會要了你的命不成?放心吧啊,我的命比你的值錢……”
靳遲銳尷尬點頭,心想這胖子說話,怎么就那么讓人不舒服呢?
可是,他卻沒來由放松了許多。
也,不再害怕了。
待靳遲銳躺好之后,溫朔拉過椅子坐在旁邊,伸手以食指和中指,輕輕搭在了靳遲銳的腕脈部位。
安全起見,胖子沒有直接將氣機渡入靳遲銳的經絡之中,而是先行感受著靳遲銳的脈搏跳動,以幾日來宋釗生老先生所授知識經驗,做分析,同時將氣機循腕脈處,向靳遲銳全身的表層覆蓋而去,并細致感應著他的個人氣息,對于氣機的反映力度,并細查靳遲銳身體氣息的狀態。
令溫朔感到驚訝的是,靳遲銳無論是脈象還是體表氣息,都與常人無異。
胖子微微皺眉,將一縷氣機從腕脈處,緩緩渡入了靳遲銳的經絡之中,同時輕聲提醒道:“接下來,可能會有一些不適的感覺,你要放輕松,別抵觸。”
“哦,好的,好的。”靳遲銳明顯緊張起來。
其實剛才,他已然完全放松了。
因為當溫朔的手指搭在他的腕脈處之后,他清晰無比地察覺到了,一股令人極為舒適的清涼氣流,柔和地從腕脈處向全身蔓延,繼而將他覆蓋,讓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被一種玄妙無比的氛圍包裹住,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