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自己現在要做的,除了為自己爭口氣之外,也要為師父長臉!
他不明白,為什么彥云敢于如此對待董事長帶來的人!
師父到底有何難處?!
會客室的門毫無征兆地被推開了,被攪擾了清凈的靳遲銳微微皺眉,抬頭看去,卻見是溫朔面帶笑容地走了進來,趕緊起身恭恭敬敬道:“師……董事長,您好。”
“坐。”溫朔笑著擺擺手示意靳遲銳坐下,同時坐到他對面,掏出煙來甩過去一顆,自行點上一顆,道:“怎么樣?是不是感覺那位彥總太過苛刻嚴厲了些?剛剛到公司,入職手續都還沒辦,就先給你來了一記殺威棒。”
靳遲銳露出一抹謙遜的訕笑:“這都是應該的。”
“態度不錯。”溫朔往前探了探身子,右肘撐在桌子上,右手夾著煙半舉,食指前點著,道:“那,如果感覺壓力大的話,可以告訴我。”
“我有自信。”靳遲銳眼瞼微垂,輕聲道:“而且,也必須為您爭光。”
溫朔笑了笑,道:“好了,公私兩分明,以后在公司不用老是用這般態度和我談話……那,工作既然已經落實,就給家里打個電話,告訴父母你在京城的現狀,別讓他們太擔心,還有,記得把自己每個月的工資,工作性質,公司、地址,都告訴他們!哦對了,我還沒問,彥總和你談工資了么?”
“還,還沒有。”靳遲銳尷尬一笑。
“怎么?”溫朔微皺眉。
“試用期,沒有工資的。”靳遲銳神情略顯尷尬。
“嗯?”溫朔一愣。
靳遲銳忽而想到,也許,彥總的意思,就是師父的意思呢?于是他自作聰明地趕緊解釋道:“這是我自己同意的,也能理解彥總的想法和顧慮,我沒有任何怨言。”
溫朔心思電轉,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胡鬧!”
“啊?”靳遲銳駭了一跳,驚恐萬狀地看著師父,竟是被嚇得不敢吱聲。
溫朔豁然起身,大步到門口,猛地一把拉開了門,張口正要大呼,恰好看到徐芳從旁邊經過,他當即板著臉說道:“芳姐,你去叫彥總過來一趟!”
“啊?”徐芳還從未見到過溫朔發怒,當即駭得戰戰兢兢道:“好的,好的。”
言罷,她快步往彥云的辦公室走去。
恰此時,黃芩芷和彥云先后從董事長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聽到了溫朔語帶憤怒戾氣的話語,于是彥云抬手向徐芳示意不用緊張,微笑著,滿面自信地向秀眉微顰地黃芩芷攤了攤手,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和黃芩芷并肩往這邊走來。
溫朔已經回到了會客室內。
“師父,董事長……您,您別生氣。”靳遲銳神情惶恐,心中感激又擔憂著:“這,這真是我的自己愿意的。”
溫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靳遲銳立刻不敢吱聲了。
會客室沒有關上的門打開,彥云最先走了進來,黃芩芷跟在她的身后,神色間滿是憂慮和疑惑——她不知道,一向很少生氣的溫朔,為什么突然如此這般怒火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