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上午十點鐘,考古隊休整收拾完畢,陸續登上大巴車時,也沒有任何人前來吵鬧質問,追究溫朔清晨在村部大院里過分的言行責任。
坐在大巴車上,隔著車窗,溫朔對站在車下向他揮手道別的趙長富,比劃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若有深意地笑了笑。
趙長富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他本來心里就一直害怕著、懷疑著、困惑著,從昨天溫朔去家里做客,到現在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其他人看來,這都沒什么好懷疑的,充其量也就是驚訝一番,私下議論一番。可趙長富,心中知道這里面諸多巧合、難解。
結果溫朔臨走道別了,隔著車窗不便言語,對他比劃了這樣一個手勢。
什么意思?
很簡單。
別說!
他不讓我說什么?
他……
知道我心里猜測到了什么,所以,不讓我說?!
所以,我猜到的,都是事實!
可溫朔,又是怎么做到的?!
考古隊此行皖西漢代列侯墓遺址,沒有過多地停留和考古實習,只是細致地參觀了遺址的方方面面,聽取教授、老師向他們講述漢代列侯墓的發現和發掘過程中,諸多細節方面的問題,并帶領大家,去仍處在考古發掘、遺址修繕、保護工作過程中的每一個現場觀摩學習。
為期總共三天。
沒有實踐,只有觀摩和聽講學習。
在此期間,溫朔難免再次被同學們三三兩兩隔三差五地圍住了詢問,當初石志學是如何受了傷得了病,他又是怎樣和楊景斌老師,用偏方治好了石志學的病。
還好胖子記憶力超好,沒有忘記去年是怎樣扯淡圓這一篇的,再加上從宋釗生老先生那里學到了些中醫學術,此刻扯起來就更加真切合理。
當然,都是籠統概述,細節斷然不說——說了容易露餡兒。
京城的秋意愈濃,京大校園里漸趨開始落葉飄零,城西香山上的葉子紅艷如火時,2000年京城大學考古學院豫州豐糧臺遺址的田野考古實習隊伍,回來了。
車隊抵達學校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
溫朔沒有隨考古隊回學院,而是先行下車,打了個出租車去往朔遠控股公司。
此番出外加上路途行程,來回共計十九天。
溫朔人在外地,很多時候心卻在公司這邊——將近二十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京城的朔遠控股旗下,朔遠網絡技術有限公司、朔遠網絡技術培訓學校、朔遠快餐食品有限公司的股權融資,已經完成了!
而溫朔,是在電話中同意,交由黃芩芷、彥云全權做主,但他著重提醒了幾次,股份比例及融資的多少,一定要精打細算,不能出現絲毫差錯,以免將來股東們會覺得自己吃了虧,自己受益、股份得到少了!
溫朔本就是個精打細算的性子,又事事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
更呵護,此次融資額度,最終達到了令他全然沒想到的兩千四百萬!
由于事先溫朔已經與各公司負責人、股東談妥,所以他外出后,黃芩芷和彥云與大家每次的洽談順利得多。依照溫董事長的指示,各公司清賬,按照原有股份比例,將賬面上的錢全部分給所有人。
然后,前期有相互拆借資金的公司之間,要么償還,要么按比例分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