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說。”溫朔搖了搖頭。
張堅心里打了個寒顫,意識到自己剛才酒后態度不對,話多了,趕緊躬了躬身,轉身就走。
溫朔輕嘆口氣,道:“有結果了,我會通知你。”
張堅豁然扭頭,神情激動地點了點頭:“謝謝朔哥……”
他知道,這,是信任!
溫朔擺擺手讓他離開,和靳遲銳一起進入公司。
公司里早已無人。
辦公室里,溫朔坐到沙發上點了一顆煙,皺眉思忖著,卻也沒有開口詢問靳遲銳。
靳遲銳強打著精神,壓下涌入腦海中的酒勁,沏了兩杯茶走過來恭恭敬敬地放到茶幾上,這才坐下說道:“師父,我判斷,白敬哲這兩天會深刻反思,懊悔……”
“嗯。”溫朔點點頭,好似并不在意結果。
“師父……”靳遲銳實在是憋不住了,尷尬訕笑道:“弟子私自做主,要,要他自盡。”
“哦。”溫朔應了一聲,好似神游天外。
“他從東云出來之后,做了兩起大案,第一次在燕云趙都殺了兩個人,第二次是不久前,就在他住的那間屋子了,殺了一個人,埋進了他工作的那個在建小區下面。”
剛剛端起茶杯的溫朔動作明顯滯了滯,輕嘆口氣。
靳遲銳繼續匯報道:“我已經暗示他,在反思過后,負罪自殺之前,要寫下遺書,把他犯下的案子都交待出來。”
“嗯。”溫朔又是簡簡單單的回應。
“師父……”靳遲銳匯報完了,卻沒有得到溫朔的評價,猶豫了半天之后,這才借著酒勁壯著膽,吱吱唔唔地說道:“師父,我,我這次做得,還,還行嗎?”
“嗯?”溫朔怔了怔,好像剛回過神兒來似的,旋即略帶歉意地笑著點點頭,道:“不錯,挺好的。”
靳遲銳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溫朔忽而轉移了話題,道:“去中海的準備工作完成了么?”
“還不行。”靳遲銳立刻打起精神,認真地說道:“由于一直得不到審批,出版社不同意,幾位教師私下提醒我們,再參考一下目前社會上已經出版,以及學校專業課程中的教材,從中找出我們所編篡教材里的一些問題,然后再去尋求出版。”
“如果拖延時間過久,私下先打印成學校內部的材料,而不是正規的出版書籍,這樣不行么?”溫朔皺眉道:“一萬年太久,我們要只爭朝夕,學校的發展必須提速。”
“董事長。”靳遲銳談及工作,對溫朔的稱呼就變了,很較真地說道:“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再者,我們如果打印成材料的話,就有可能為別人做了嫁衣啊。”
溫朔想了想,點頭道:“總之,盡快吧。”
“我一定努力。”靳遲銳正色道。
溫朔起身往辦公桌旁走去,一邊隨口問道:“白敬哲這邊兒,你還會和他聯系嗎?”
“沒有明確說,但,他在走之前,應該會主動和我道別。”
“唔,到時候記得告訴我。”溫朔坐到辦公桌后面,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幾張紙,放到桌上,道:“遲銳,你的身體異于常人,雖然算得上天賦異稟,但尋常的玄法修行卻不適于你,只會徒勞無功。所以這段時間,我根據你的身體情況,寫出了一些玄法修行的法門,你拿去先開始打坐運氣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我詢問。”
“啊?”靳遲銳愣住,神色間盡是難以置信的狂喜。
溫朔神情淡定,微微皺眉,道:“愣什么?趕緊拿了回住處休息去……”
“是,是是是!”靳遲銳趕緊起身走到桌前,雙手顫抖著激動萬分地拿起了桌上那幾張紙,又忙不迭躬身感激涕零地說道:“謝謝師父,謝謝師父,我,我我一定好好修行。”
“切忌,好高騖遠!”溫朔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