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軍訓時,自己又何必……
唉!
如今悔之晚矣!
在無奈和故作輕松愉悅的演繹中,溫朔終于熬過了同學們的盛情,轉而神色誠懇又極為謙恭地去找教職工、老師們合影,卻發現院長和幾位主要領導已經離開。
終于走出禮堂,來到學院外透著古樸雅靜氛圍的院落,沒有看到舍友們的溫朔,猶豫著是先回宿舍,還是去軟件公司。
想了想,還是去軟件公司吧。
和舍友們已經約好,明天全校的畢業典禮結束后,晚上一起吃散伙飯。
不曾想,他剛出學院大門,一個人便從旁側幾棵大樹遮掩的長椅上起身,快步迎了上來:“溫朔……”
“唔,遲容啊。”溫朔微笑點頭:“怎么就你自己?他們呢?”
“今天大家都忙,各自的社團都有各種歡送會之類的活動,”遲容神情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道:“我一會兒也要去體教那邊,參加武術隊和散打隊的活動,剛才畢業典禮結束,我看你挺忙的,就到外面來等你……嗯,其實就是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溫朔笑著抬手攬住了遲容的肩膀,道:“不用說了……唔,你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如果是為了解除咱們兄弟之間的誤會,這種話就不用說,既然是兄弟,太在意就見外了,是吧?”
“老大,你總這樣其實也不好。”遲容苦笑著搖頭說道。
“什么不好?”溫朔疑惑道。
“別人還沒說什么,你直接就猜到了,而且還替別人講出來……”遲容撇撇嘴,道:“你知道楊修怎么死的吧?”
遲容此刻站在溫朔的右側,溫朔一翻白眼,抬起左腿從后面踢了一下遲容的腿彎,差點兒讓他跪下,好在溫朔身高體壯力氣足,攬著他肩膀的手一用力,攥住了遲容,同時嘴里罵了句:“靠……你還真想把我弄死啊?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我這毛病以后得改改。”
“老大,雖然說今兒咱們兄弟把話說開了,但……”遲容撓撓頭,有些猶豫,卻又倔強地說道:“反正心里總是不舒服,我現在就一個要求,嗯,也是憋了四年的一個想法,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提出來。”
溫朔一臉詫異,卻是爽快道:“你說你說!”
“沒別的,咱倆打一場!”遲容干脆利落地說道:“記得那時候你還開玩笑說過,和我打一場,拳腳無眼,結果你很快又反悔了。但這幾年你做過的一些事情,著實令我感到驚訝,你是有真功夫的。另外,這幾年在京大,我參加過很多次搏擊比賽,都是實戰,現在也可以說是專業的散打運動員了,你,不會還像以前那樣,不敢應戰吧?”
“那是當然,跟你比劃拳腳……算了吧,我還是以前那樣,我慫,不跟你打。”溫朔干脆利落地拒絕,毫不知恥,“老子又不傻,上擂臺讓你小子揍啊?得了吧!”
“給個機會,讓我出口氣,或者被你打一頓也好。”遲容懇求道。
“干嘛干嘛啊……”溫朔瞪著眼忿忿道:“我招你惹你了,上次的事兒我都原諒你了啊。”
“可是……”遲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愁眉不展地說道:“我也不想這樣,但現在就是心里憋著一股子勁兒,沒地方發泄,也不知道該怎么發泄,你,唉!”
說到這里,他憋屈得蹲下身搖頭嘆氣。
溫朔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