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天淳微笑著附和道:“那個婦女的兒子,倒是有能耐,嚇都把寶忠嚇出了毛病。”
“哎,你還真說對了!”遲寶田咧嘴一樂,端杯示意鄒天淳繼續喝,一邊喝下一口,砸吧著嘴唇說道:“那小子還真是有大能耐的,說起來就是他娘的那么巧,你猜怎么著?”
“嗯?”鄒天淳哭笑不得——遲寶田這句“你猜怎么著?”的口頭禪,已經好幾十年了。
“那小子和我兒子小容,豌豆兒!是大學同學!”遲寶田說到這里,竟是忍不住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好像這事兒就真那么好笑似的,道:“哎,能考入京城大學,算是有能耐了吧?”
鄒天淳點頭認可:“確實。”
“我跟你說,這都不算什么。”遲寶田一揮手,似乎接下來要說的消息,令他感到格外驕傲,或者,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小伙子是同學,也倍感榮幸似的,道:“那小子,不光是考上了京大,還是他媽這兩年京城大學最有名的學生,是京城十大杰出青年,十大杰出青年企業家,唔,在咱們全國,都赫赫有名!”
鄒天淳心里一顫,皺眉禁不住脫口而出:“你說的,是溫朔?”
“嘿?!”遲寶田樂道:“你也知道溫朔?”
“哦,當然。”鄒天淳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微笑著掩去震驚之色,道:“大名鼎鼎嘛。”
“可不就是嘛。”遲寶田深吸了一口煙,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嘆口氣說道:“沒見過這人,還真有些不相信,依著穆增民所說,當時溫朔那小子……嘿,板著臉那股子狠勁兒,單槍匹馬啊,穆增民他們一幫人,都愣是被嚇得不敢吱聲!”
“唔。”鄒天淳有些心不在焉。
“穆增民是什么人?”遲寶田認真地說道:“那可是讓人捅了都敢自己把刀子拽出來,反捅對手的狠主兒,他竟然說害怕一個人,而且,還是害怕一個年輕人,還是在他媽他的家門口,一幫人護著的情況下,被人家三言兩語給嚇住了,哎,我跟你說啊,穆增民都說了,溫朔當時壓根兒沒有說什么太狠的話,反正就是讓人害怕!唔,依穆增民的話講,那叫什么,氣場!溫朔氣場強大,真牛!”
說到這里,遲寶田忍不住嘖嘖有聲地搖頭,一臉不可思議和欽佩。
至此,鄒天淳雖然未見遲寶忠其人現狀,卻已然可以肯定,遲寶忠,是被溫朔作法加害。
至于那強大的,令穆增民這種人都害怕的氣場……
玄士釋氣機而強氣場,不稀奇。
稀奇且令鄒天淳欽佩,甚至敬畏和不可思議的是,他當年還跟著遲寶田的時候,就知道穆增民在京城做生意的地點,是市中心區域了,溫朔膽敢在那種地方,釋放氣機壯己身氣場!
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