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遲寶田,在來時的路途中,由于心事重重所以專門遠遠往月影山那邊看了看,然后,看到了從中裂開了一條大縫,一山變兩山的月影山。
他確信,那真的是月影山……
所以內心才會被深深地震撼!
老天爺!
以往對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無論誰說破大天去,自己都不會相信,可如今呢?
如此震撼,不可思議的現象,該怎么解釋?!
回去的時候,遲寶田親自開車,車上沒有其他不相干的人員。
“鄒老弟,荊大師……”遲寶田試探著說道:“月影山那邊,好像有了些變化,昨晚上動靜太大,好像天崩地裂似的,著實嚇人,屯子里的人都嚇得從家里跑到街上待著。”
鄒天淳和荊白并不知道,月影山現在的情況,因為溫朔也沒來得及,沒想到和他們提及。
所以二人只是微微點頭,認可了昨晚上的大動靜,是他們所為。
因為傷勢過重,稍稍恢復了些許精力后,又忙于和荊白、鄒天淳分贓,順帶著還要多動心思,所以此刻坐在車上,田間道路又顛簸不平,溫朔已經好幾年沒曾犯過的暈車毛病,又犯了。
只不過腹中空空,干嘔了一番苦水之后,愈發精神萎靡。
此刻聽得遲寶田提及了月影山有了些變化,二人鄒天淳和荊白卻沒有回應,溫朔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訴他倆,月影山崩了。
于是迷迷糊糊中,他隨口道:“月影山崩了。”
“崩了?”
鄒天淳和荊白異口同聲地驚聲道。
旋即,兩人對視一眼,都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一時間神情尷尬,干咳兩聲。
開著車的遲寶田更是心里一顫,隔著后視鏡看到了坐在后排的鄒天淳和荊白的異樣神色,再扭頭看看坐在副駕駛位置,精神萎靡昏昏欲睡的溫朔,精明過人的遲寶田,立刻猜到了什么。
溫朔斜著身子,難受得只想趕緊昏死過去算了。
車內,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車輛行駛至能遠遠看到月影山的一條鄉間公路上時,無需遲寶田提醒,早已開始留意遠處的山勢,而且這兩日已經對此地有所熟悉的荊白和鄒天淳,都看向了遠處的月影山。
只見原本秀麗巍峨的月影山,竟好似被人用電鋸生生地從中間切開兩道筆直的口子,從中抽走了一大塊。
一山變兩山。
中間山勢陡峭筆直,遠觀便好似一線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