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今兒怎么到客廳來了?”遲寶田趕緊快走了幾步上前。
“這不是,等你回來嘛。”鄒天淳笑道。
“哦?有什么事盡管說……”遲寶田大大咧咧地說著話,坐到了溫朔的身旁,關切地問道:“溫總,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
“好多了。”溫朔微笑道:“就等著您回來,和您道別呢,京城那邊公司的事務比較多,我得抓緊時間回去,另外,因為身體的緣故,在這里打擾了您一家好幾天,挺不好意思的。”
這話倒是沒什么客套的水分。
因為溫朔這一生病,遲寶田一大家子人全都搬到了東西廂房居住,留下了正堂屋這邊兒,平時除了端菜送飯和打掃時過去,都不能隨意進出,生恐打攪了溫朔養病。
遲寶田當即面露不悅,道:“溫總這話,是對我老遲有意見了?還是這幾日哪里招待不周了?”
“沒有沒有……”溫朔面露訕笑,趕緊解釋道:“是真的公司太忙,身體恢復得也差不多了,不能老在外面待著,還望您多多理解,啊,對了!月影山的開發您可得抓緊了,下次我得到月影山您的山莊休假,好好住幾天,還得叫上遲容陪著。”
“那沒問題!”遲寶田豪爽答應,道:“這不,我剛從縣城里回來,政府想把月影山再收回去呢,我沒同意。”
鄒天淳詫異道:“為什么要收回?”
“嘁!”遲寶田道:“還不是月影山出了這檔子事兒之后,誰都看得出來那地方不錯,可以開發旅游做景區了,所以就覺得把山承包給我,吃了虧。他們想得倒美,我老遲錢都交了,合同簽的是七十年,打官司打到皇帝面前,老遲也不怕。”
“那我得提前恭喜您了。”溫朔微笑道:“財運亨通,這月影山一事,由禍轉福,大吉大利!”
荊白頷首道:“月影山本就是難得的風水寶地,只是千百年來聚陰過重,不宜居住,如今月影山開天一線,天地間生靈陽氣涌入,陰陽相濟,更為平衡,而且天成兩峰如寶塔,震懾陰邪,實乃罕見的風水寶地,雖然福蔭過重,尋常人難以承接,更易折壽,所以仍舊不宜做居家之地,但經營旅游休閑短暫居住的山莊,最為合適不過了。能到月影山的山莊休假、散心養性,還能得到意外之益處,增強運勢,也是游客的幸事,福分啊。”
“寶田哥,以后我可得隔三差五到你的山莊住個三五日!”鄒天淳當即笑呵呵地說道。
遲寶田如今對于玄學,已然是完全相信,對鄒天淳、荊白、溫朔這三位大師,更是深信不疑。所以荊白這番話說出來,讓遲寶田心里樂開了花,表情也是掩飾不住的喜色,樂呵呵地說道:“沒問題沒問題,以后三位就是我那山莊最尊貴的客人,隨時來隨時住,吃喝一應用度,終身免費,啊對了,還可以帶著家人來,全管!”
“那我們就不客氣咯……”荊白坦然笑納。
溫朔也點點頭沒有委婉地說些推辭的話,道:“遲大伯,客氣的話呢,就不多說了,我因為身體的緣故,不方便乘坐飛機,所以還得麻煩您,托人幫忙問問,從佳林森市到京城的軟臥列車,什么時候有,我就趕著時間點去,也省得到火車站等著,身體扛不住。”
“好說,我一會兒就安排。”遲寶田很干脆地應下,繼而起身道:“溫總,既然你要走,我也不再客氣留你了,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點兒東西要交給你。”
言罷,他又對荊白和鄒天淳說道:“荊大師,不好意思了,您稍作,天淳,你去告訴你嫂子準備午飯,豐盛點兒,昨兒打得獵物不都醬好了嘛,今天吃了它!”
溫朔心下詫異,卻也不好當場就問,畢竟人家遲寶田示意他跟著去,明顯是不想讓荊白和鄒天淳看到。
會是什么呢?
溫朔起身跟著遲寶田往里間走去,心里還琢磨著,會不會,是要送那把獵槍?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