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芩芷氣道:“喂喂,我們還沒結婚好不好?”
“哎呀呀,兩家長輩是不是都同意了?”溫朔道:“既然都同意,咱倆又是鐵定的兩口子,只差那個小本本和一次形式主義走過場的婚禮而已,所以改口這事早點兒晚點兒無所謂啦!”
“結婚證是小本本,說得好輕松。”黃芩芷俯身低頭,瞪視著胖子,惡狠狠地說道:“婚禮,是形式主義走過場,啊?”
胖子趕緊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連連告饒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順嘴禿嚕了……哪兒能啊,我這是故意逗你呢。”
“這也叫逗我?是故意惹我生氣是吧?”
“沒有,天地良心啊!”胖子趕緊喊冤發誓。
“順嘴禿嚕了,看來這就是發自內心的想法……”黃芩芷恨得咬牙切齒,多年未使用過的高跟鞋**,再次施展,狠狠地一腳踩在了胖子的腳面上。
這一下,本就身體虛弱的胖子,痛得嗷的一嗓子差點兒從椅子上彈飛出去,結果剛喊出來,眼睛瞪得滾圓,旋即就痛得發不出生意,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了半分力氣,豆大的汗珠像是噴涌般從額頭上、臉上、頭上浸出,臉色瞬間變得蠟黃……
黃芩芷被胖子的狀況嚇壞了,又悔又心疼,怎么就忘了胖子現在的身體還很差啊?
“溫朔,我,我去叫人……”黃芩芷驚惶失措地轉身就要去喊人。
“別,不用不用。”胖子趕緊強提了一口氣喚住黃芩芷,瞇著眼粗重地喘了幾口氣后,道:“喂我喝點兒水。”
“啊?哦!”黃芩芷趕緊端起旁邊的茶杯遞過來。
“喝白水,白水……”
“啊,你等等,等等。”黃芩芷手忙腳亂地跑去接了點兒白開水,還特意兌入些許涼水,以防燙口,端過來遞到溫朔嘴巴,喂他喝了幾口之后,溫朔的臉色漸漸有了紅潤,也不冒汗了。
溫朔這才感覺稍稍有了些許力氣,坐直了身體依舊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道:“你,不用緊張,沒事,是我的身體不中用,唉。”
“對不起啊,是我剛才一激動就,就忘了你現在身體不行了……”
胖子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無辜而又委屈地看著黃芩芷,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悲戚戚地說道:“這才幾天,你,你就嫌棄我了?”
“什么?”黃芩芷一臉困惑。
“唉。”胖子再嘆一口氣:“也可以理解,畢竟年輕,有需求,需求還挺旺盛的,正常,唉。”
黃芩芷頓時了悟,氣得抬腳又要踩這個死胖子,但終究沒舍得踩下去,紅著臉想擰他的耳朵吧,也舍不得擰,氣道:“懶得搭理你,哼……”言罷,她扭頭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往外走去。
“真嫌棄了?”胖子愈發委屈。
“胖子!”黃芩芷羞氣至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打吧,又不能打。
“好了好了,不和你鬧著玩兒了。”胖子氣喘吁吁地抹了腦門兒上的冷汗,這不是做作,是剛才確實劇烈的疼痛,導致他還沒能完全緩過勁兒來——由于體內沒有了經脈的疏氣活血,對于疼痛的反應太過敏銳,確切地說,應該是對疼痛的忍耐力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