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聚應身之后,有什么不同?”
在圓通休息過一天之后,幾個小家伙們聚在僧房,圓真率先問道,其他人也豎起耳朵,時刻聽著。
圓通的傷勢并沒有想象中的重,他現在已經能夠下床,只是報身的修法無法進行,畢竟那主要是針對**的,需要的活動量比較大。
“沒有。”圓通搖了搖頭,說實話,他真的沒覺得有什么不同的,沒有變聰明,沒有變強壯,更沒有什么神通妙法,應身的作用似乎還是功德那套趨吉避兇的能力。
“誰知道是沒有,還是不想說。”圓度說道,他和圓鑒本來就與圓通等人關系一般,如今二人更是團結成了一個小團體。
圓真拉下臉,加重語氣說道:“師弟,不邪見!”
圓度憤憤不平的想要辯解,卻被圓鑒攔住,直接拉出房門。
圓行猶猶豫豫的看了半天,聲音有些低的說道:“大師兄,這么對圓度師弟他們是不是不太好?”
圓真挑了挑眉頭,正要說話,卻被圓通拉住:“大師兄的話沒錯,既然我們已經入了寺門,就要遵從戒律。不過大師兄,有話可以好好說,沒有什么心結是說不開的。”
圓真低下頭沒說話,顯然還在鬧別扭。
圓通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幾個孩子如同兒戲一般的矛盾,他是在社會上混過的,人與人相處,哪有什么絕對的是非黑白,很多時候你就算為了對方好,對方也未必領情,又何必瞎操心,自己為自己負責就是了。
……
春去秋來,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五個寒暑。
寺中的生活向來簡單而單調,早晨打掃、砍柴、挑水,接著上早課,跟著師傅慧能學習佛法,早課之后的上午需要練習報身修法,這東西在圓通看來,就和練武沒什么區別,至于下午則是自由時間,可以去研讀經文鉆研佛法,也可以繼續練武。
圓通本來以為見識到小說中長出現的仙家法術,殺人奪寶,打架升級什么的。
但明顯他想多了,應身幾乎看不出什么特意之處,法身的話,因為佛法修為不夠,也沒匯聚出來,反倒是報身的法門,修煉出一身腱子肉,打架絕對沒問題。
難道我猜錯了,這不是仙俠世界,而是武俠世界?
因為這個疑問,五年來所有的自由修行時間,圓通幾乎都埋頭佛法之中,與他作伴的只有女孩圓妙,其他幾個孩子明顯對報身修法更有興趣。
“師兄,這是最后一卷了。”圓妙遞過來一卷書冊,蔥白的玉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圓通抬起頭,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圓妙身上,五年前豆芽菜一樣的小姑娘,如今出落的越發水靈的,單薄的僧衣幾乎遮蔽不住玲瓏的身姿。
見圓通遲遲沒有接過書卷,圓妙不解的問道:“師兄?”
圓通回過神來,久經沙場的臉皮紅都沒紅一下,淡然接過書卷,說道:“又到夏天了。”
窗外,蟬鳴聲應景的響起,就像是為了幫圓通掩飾一般。
圓妙的目光有些渙散,她看著窗外,似乎回想起了五年前那個被鮮血染成紅色的夜晚:“師兄的佛法修行的如何了?”
似乎在掩飾著內心涌動的情緒,圓妙問道。
圓通苦笑著搖了搖頭:“比想象中的難,距離匯聚法身還有不小的差距。”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原本他以為憑借著自己成年人的理解能力,能夠很快的修成佛法,看看法身能給自己提供什么樣的能力,結果進度卻相當不理想,寺里的經卷幾乎都看完了,法身卻遲遲沒有匯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