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潯雖然是樂意的,但他怕等會兒有人下來,碰著這情形難看,只能強忍著酥麻感,哄著阿夏道:“先下來好不好,我送你回房睡覺。”
他十分不忍心地扯開阿夏的手,沒想到醉酒后的她脾氣很倔,又將手纏上來,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又哼道:“不去
樓上,去后院,去后院。”
“好好好,去后院,”盛潯抱著她往后院走,被折騰得一腦門都是汗,才在她亂七八糟的指點下打開門進去,以防萬一他把門給鎖了。
還好這里沒住什么人,樓下住著冷,方母把親朋都安排到別地住去了,所以后院很空蕩,有點動靜也不會有人聽見。
屋子里昏暗又看不清,他只能小心地往前走,但還是碰到了些什么,往旁邊倒去,他立馬用手撐住,卻不料阿夏整個人都壓下來。
最后他們兩個都倒在軟墊上,阿夏嘟囔著,“什么東西倒了。”
“沒有東西倒了,阿夏,你要睡覺嗎”
盛潯被她壓在身上,卻還是好聲好氣地問,此時他倒是規矩起來,畢竟他真的不想欺負喝醉酒的人。
不然到時候阿夏要是記得,更得不理他,所以他強忍著,手撐在地上,青筋畢露。
“我不要睡覺,”阿夏喃喃,打算站起來,手在盛潯臉上胡亂地摸,他只好湊近點道:“那不睡覺。”
阿夏酒醉后鼻子還是很靈的,她使勁嗅了嗅,說道:“我要喝酒,你身上有酒。”
“我沒有酒,”盛潯只能伸出手擋住她,卻被阿夏抱住,她掰著他的手指頭,又聞了聞,咬住一根,又吐了出來。
搖搖頭道:“這不是酒,酒在哪里”
盛潯手上還殘存著她嘴里舔過那種濡濕的感覺,后背一片汗,此時已經將近他忍耐的極限。
“好阿夏,我送你睡覺去。”
“我說了,不要睡覺,”阿夏哼哼,她不想睡覺,她就想要喝酒,臉代替了手在盛潯臉上亂蹭。
她聞到很濃重的酒味,阿夏這時沒有說話,她小心地湊過去,輕輕地挨上,生怕到時候她娘把酒杯子給她端走了。
抱有這種心態,她貼得很緊,她喝酒時都會用唇咬住杯口,所以她也這么做了,不過這杯口怎么是軟的,還會呼氣。
阿夏完全想不清楚,只感覺有灼熱的酒氣噴在她的唇上,一陣酥麻感,還有東西在舔她。
為著喝到這杯酒,她自然不肯放棄,狠狠吮了一口,耳朵隱隱聽見從喉嚨口里發出的悶哼,離她特別地近。
又試探著咬了一下,后來她就不能動彈了,只感覺臉頰邊有東西按著她,順著臉摩挲。但她倒是終于嘗到了心心念念的酒,不過給的太多了。后頭哪怕她哼著喊著不要了,都不能拒絕,滿足得要溢出來了。
還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將她從軟墊上抱起來,換了個更軟的床,被子蒙著頭,昏暗中從脖頸處,肩窩處滋生酥麻感,一直到唇邊結束。
不知過了過了多久,阿夏才睡過去,眼眶處紅潤潤的,唇色飽滿清亮。
不過她每次酒醉后,都不會記得昨夜到底發生過什么,只怕會覺得是一場夢。
夜里她做了個夢,夢到第二日盛潯穿著紅衣,后頭跟著不少人,敲鑼打鼓地來她家定親。
漫天喜字貼門楣,她縮在被子里,無意識地笑出聲。
夢里的事會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