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來丸誠問,“都說了我不是兇手嘛。”
“不好意思,根據現場痕跡,你不僅非法持有槍.械,而且還用它打傷了無辜市民。”警員說,“所以不管你有沒有殺人,都要跟我們走一趟了。”
“什么?!”男人的表情頓時垮掉。
在案件告破之后,所有相關人員便都需要去警局做筆錄。
川上艾希爾皺著眉頭,揉捏著自己左后側的脖頸。那里在方才撞上了欄桿,這會依然隱隱作痛。
雖然在游戲開始可以調整痛覺閾值,但游戲所給的上限是人類正常痛覺的50%。這是根據《全息游戲管理法》的設定。因為依照研究,當游戲真實程度上升之后,倘若觸覺超過上限,玩家的意識會真正隨著角色死亡而死去。
川上艾希爾是來玩游戲的,并不想被游戲玩。所以她只把痛覺拉到了20%,算是比普通人很有鈍感的程度。再低就會影響游戲體驗。畢竟,如果只能通過睜眼確定自己的肢體,那和玩屏幕游戲沒有任何差別。
“不好意思,我可以跟你們拼一輛車去做筆錄嗎?”祝惠美子的聲音響起,她撩動頭發露出一個明艷的笑,“來的路上沒有開車。”
蘇格蘭瞥了她一眼,神色沒有多余的變化:“可以。”
“那真是太感謝了。”祝惠美子欣喜地說。
“大叔,謝謝你幫我拿背包。”鑒于這里都是普通人,川上艾希爾沒有喊代號。
她向蘇格蘭伸出手,想要拿過來自己的東西。
蘇格蘭的表情微妙了一瞬間。
“我今年只有二十五歲,應該還沒到被國中生稱作大叔的年紀。”他把背包遞還給女孩,說道。
“什么?”少女微微瞪圓了眼睛,臉上是未曾掩飾的驚訝,“你現在竟然二十五歲,但是……但是這張有胡茬的臉怎么看也都已經三十歲了吧?”
蘇格蘭:“……”
站在一旁的祝惠美子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跟隨著警車的動靜,他們也很快驅車到達了警局。
臨近夜晚,天色昏暗下來。
川上艾希爾作為推理出整個案件真相的女孩,被排到了最前面來做筆錄。
而此刻,原本下車的兩個成年人卻在對視一眼之后,心照不宣地來到了警局側方的一條幾乎沒人的小巷。
“貝爾摩德。”
這是組織里一向奉行神秘主義的千面魔女,擁有自由地易容成他人面貌的能力。
蘇格蘭褪去了在外人面前溫和的模樣,臉色冷酷下來,眉眼間是絕非正面角色才會有的沉郁。
“哎呀,你倒是敏銳,這么快就知道是我。”“祝惠美子”愉快地說道,“同事見面,你怎么看起來這么不高興啊,蘇格蘭威士忌?”
她刻意放慢了念代號的速度,氣定神閑而游刃有余。
“你找我有什么事?”蘇格蘭審視著她。
“我只是來這里幫組織處理一點微不足道的麻煩而已。”貝爾摩德說。
“那只老鼠是你殺的?”
“當然不。”女人搖搖頭,將食指搭在自己艷紅的唇瓣上,“我只是起了些微推波助瀾的作用。真正的兇手是誰,小姑娘已經推理得很明確了。”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蘇格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