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川上艾希爾有些委屈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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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此刻正坐在橫濱的一家酒吧里,神色晦暗不明。
這家酒吧屬于清吧,音樂聲透著恰到好處的舒緩。雅座之間隔出了大段的距離,很好地維護了客人們的隱私需求。
在他的斜對面,是組織里的另一名情報人員——波本威士忌。
兩人短暫地對上視線,隨后又各自挪開了眼。
即使是在這種相對隱蔽的環境之中,這兩個公安臥底也并沒有降低松懈。
“蘇格蘭威士忌,聽說組織讓你收養了孩子,”波本率先開口道,“是去當保姆嗎?”
如果景光是去負責底層成員起居,作為代號成員,恐怕有被邊緣化的風險。降谷零為此感到憂慮,于是借這次見面旁敲側擊。
“為組織看管身份重要的成員,可不算是打雜。”蘇格蘭冷靜地說道,“波本,你難道不知道,上次那只老鼠死得有多快?這次的任務可不能松懈。”
諸伏景光暗示他不必擔心自己。如果順著組織實驗體的這條線,他說不定能不僅僅局限于行動組,而是向研究組那邊更進一步。
安室透低頭看了眼手表,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鐘。
“看來新人并不懂得守時。”他語氣帶著些微的嘲諷,向一旁的蘇格蘭抱怨道。
“聽說他是組織在歐洲的王牌角色,或許總有些高傲在身上。”蘇格蘭說。
“這種高傲,遲早有一天會要了某些人的命。”波本輕嗤一聲。
正在這時,酒吧的玄關處,終于有人姍姍來遲。
“晚上好啊,兩位。我是田納西威士忌。”紅發的男人氣度從容,點燃了一根薄荷爆珠香煙,“關于與港口黑.手黨的貨物交易,組織派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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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市租界,組織實驗室。
川上艾希爾曾在面包店的住所翻到過“自己”的日記,但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是系統日志。不僅語言相當簡略,而且也不是每天的事件都會被記錄。
星期日,也就是日曜日,每周的這一天,都會被記錄成“實驗室例行身體檢查”。其他的時間,周一到周五則是日常記錄成上學,偶爾還會加兩個字值日。
蘇格蘭體貼地開車把她帶到了組織在此處的基地。
這里距離鐳缽街并不算遠。據傳在多年前,鐳缽街也是各國在此軍事基地所在之處,現在卻在數年前的爆炸后,變成了混亂的貧民窟。
川上艾希爾回想著自己從網上搜刮出來的情報,一邊跟著蘇格蘭刷卡,進入這個看起來防守嚴密的建筑之中。
組織擁有著雄厚的財力,這里的各項設施一應俱全。不同的樓層擁有不同的職能部門。行動組,研究組,調查組,后勤部基本都在這里有專門的辦公區域。
蘇格蘭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但是作為行動組的成員,他并沒有獲得實驗室區域的準入權限。這一次作為重要實驗體的監護人,他終于能夠跟著她踏入研究組所在的地下二層。
實驗室內禁止旁觀。
川上艾希爾自己一個人進入了無菌室。
只留下蘇格蘭一邊站在走廊里等待,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路過這里的研究員。
過了一會,他揉了揉眉心,意識到自己似乎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