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相當大的誤會。我是在為了組織加班,007全年無休的卑微社畜。”田納西威士忌苦笑著說道,“感覺發際線都在逐漸后移,也不知道琴酒是怎么做到天天熬夜加班,頭發發質還那么好的。”
“不說這個了,你有什么其他的事找我嗎?”他問。
“本來是有的,但現在沒有了。”川上艾希爾說,“我可以自己查。”
“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田納西威士忌抿了一口紅酒,想象著話筒對面女孩此刻會流露出的恬靜的姿態,“是發生什么突發事件了嗎?”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川上艾希爾慢慢地說道,語氣里并沒有多少波瀾,“以你的地位,有權限查到為什么組織把我放在特殊的地位嗎?”
田納西威士忌沉默了一會。
“稍等。”
紅發的青年微皺著眉頭,在組織的內網登上自己的賬戶。
“任何的組織成員查閱資料都會在組織網站上留下記錄。我隸屬于行動組,實驗室的東西應該查不了太深。”
他修長的指尖輕點著屏幕,盛放著酒液的高腳杯被隨手放在了陽臺外的木質欄桿上。
“你是組織里從小培養的實驗體,三年前脫離實驗室,被底層成員看顧。編號是A-0000。這個數字看起來相當特殊。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信息了。”
“嗯,謝謝你。看來我的身世果然水很深。”
“我也覺得,你的簡介比我的資料都要干凈。”哈姆·波特點燃了一支薄荷香煙,“努力獲得代號吧,小艾小姐。”
“我會盡快的。”川上艾希爾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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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佑一站在休息室的公共盥洗室內,黑色大理石的地磚干凈地反射著光芒。
這里是男廁所,他的雇主還不算是真正的草包,要求保鏢時刻跟隨在身邊。
他目不斜視地看著鏡子之中自己的倒影。
青年梳著三七分的黑色短發狼尾,赤色的瞳孔里是無機質的冷漠,單薄的唇瓣冷漠地緊閉著。僅僅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和久田太郎很快就從盥洗室之中走了出來,襯衫上增添了些許的褶皺。
兩人正要進入鋪滿地毯的走廊之中,神月佑一卻忽然上前,伸出手臂擋住了和久田太郎的腳步。
“怎么了?”男人有些驚疑不定。
他的表現有些奇怪,比起頗具敵意的A先生,他似乎更加畏懼自己雇傭的這個保鏢。
“有人設伏。”神月佑一簡短地說道。
一個人的鼓掌聲自走廊盡頭響起。干部A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手套讓本該清脆的聲音變得分外沉悶。
“看來這位保鏢先生相當有警覺性呢。”青年微微歪頭,薄藤色的頭發順勢垂了下來,瘦削的身形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出詭譎的色彩。
數名港口黑.手黨成員從掩藏的地方站了出來,他們手中握著熱武器,脖頸上無一例外都套著綴有寶石的項圈。
“你……你竟然敢在這里動手?”和久田太郎后退了一步,面色慘白。
他下意識看向身旁的保鏢,伸出胖手抓住他的袖擺,仿佛是逆水之人抓住浮木:“你會保護我的吧?快把他們打倒!”
“遵循您的意志。”神月佑一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袖子,暗紅的眸子里透不出一絲光亮。
作為一個剛剛被港口黑.手黨的NPC錯手殺死一次的玩家,他現在相當有斗志呢!
神月佑一幾不可查地咧開嘴角,抬起眼睛的同時,就以幾乎出現殘影的速度沖向最近的敵人。
對方驚恐地抬起槍□□擊,卻被青年一偏頭就躲開。
神月佑一此刻依然到達他的身前,輕松地掰過他的手腕,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尚帶余溫的槍管便對準了持槍者本人。
在試圖剝奪別人的生命之時,就要有自己也會受到懲戒的覺悟。
這具年輕的身體屬性極高,靈巧而又充滿力量,像是天生的獵手。強大的感覺讓玩家一時間有些沉迷其中。
甚至不需要動用面板之中的異能力,神月佑一就輕松地將堵在走廊里的十個雇傭兵完全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