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佑一僅憑借自己,并不能很快地查找到“冬眠”的位置,但川上艾希爾卻一直掌握著這條線。
她從商人“冬眠”的手中摳下了他最后的火.藥儲備,而現在對方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港口黑手黨行事,所有的行人紛紛退避。
鐳缽街內,中原中也踹開了木質的大門,然而里面卻空無一人。
神月佑一跟在他身后走了進去,手指碰了碰放在桌上只吃了一半的方便面:“還是熱的,他沒有走遠。”
“追。”橘發的干部只說了這一句話。
兩人一左一右,分別向街道的兩側探查。
神月佑一率先往自己所知道的方向走去,他當然是有意與中原中也分開。青年垂眸打開手機,里面赫然顯示著鐳缽街的衛星俯瞰地圖,一個紅點正在不遠處的街區移動。那是川上艾希爾發給自己的定位。
他輕易翻過墻壁,身體輕盈而富有力量,仿佛是一只兇猛的獵豹。
冬眠手里的平板同樣正顯示著鐳缽街的地圖,他擦了把頭上的汗,吐槽了一句:“這日子沒法過了!丫的我紅燒牛肉面才剛吃了一口。這些NPC都不需要休息的嗎?”
多大仇啊,自己只是炸塌了港.黑的大樓,其他玩家可是丟掉了一次性的生命啊!
組隊列表里,其余三人的頭像都是灰色的,顯然他們都不得不去跑尸了。現在也許在享受第二生命。
“當然是因為我們輪班。”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回答了這個玩家自言自語的疑問。
冬眠睜大眼睛,看著站在墻壁上,黑色的風衣迎風招展的青年。意識到對方的陣營和現今的身份,他忍不住罵出一句臟話。
“我搭檔都是你殺的?”
“不,他們死于我的同事。”神月佑一一語雙關,自然是黑色組織的同事和港口黑手黨的同事。
冬眠卻自動理解為話語中指的是神月佑一同是黑方玩家的同伙。
“你們耍陰招,真·不講武德。”他義憤填膺。
“港口黑.手黨允許以一切手段來反擊敵人。”神月佑一謹遵人設,并沒有提出任何與游戲相關的東西。
“……你是在裝B嗎?”冬眠反問道,“爺生平最恨裝B的男人。”
話音未落,他就向依然站在墻沿上的青年丟過去一樣東西。
神月佑一瞳孔微微放大,他翻身而下,躲過了那枚樣式粗糙的手榴.彈。它落在墻壁另一邊的地面上,劇烈的爆炸掀起一片塵土。
而冬眠早已拔腿就跑。他知道自己的等級必然比不過神月佑一,再在這里糾纏,港.黑的部隊就會趕到。
于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進了下水道之中。
神月佑一站在被掀開的井蓋旁邊,微不可查地皺皺眉。他打電話聯系了中原中也。
“他在我這邊,往下水道跑了。”
穿著黑色長風衣的青年露出微妙的神情。雖然知道全息游戲確實很真實,但是沒有必要在下水道的臭味上也做到這么擬真吧?
他沒有進去,但僅僅在井口,就覺得里面的味道像是十年沒洗的臭襪子發霉的味道,混合著泔水之類的潮氣。
神月佑一再次打開手機的屏幕,看著小紅點在地圖上四處亂竄,忽然有了自己是在打地鼠的錯覺。
“他竟然鉆進下水道里了?”中原中也從天而降,身上泛著淺紅色的異能力,“可惡,又被他逃了。”
神月佑一搖搖頭:“我在他的身上黏了定位器。”
他大大方方地把名為“定位器”實則川上艾希爾的黑客定位擺在了干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