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被不明人士入侵,連帶警視監被重傷的事情本該引起軒然大波,但卻被不知名的勢力壓制下去,沒有在外界掀起一點水花。
作為案件發生時出現在那里的當事人,川上艾希爾也遭到了盤問。但作為一名國中生,她很快便被略了過去——松田陣平并沒有向他的同僚透露出他曾被女孩打暈這件事。
死亡的那兩名玩家被視作“正道之光”的功勛,而他的自鯊卻成為了一個謎題。畢竟,所有的警官都想不明白,為什么上一秒英勇制敵的正道警官,會在下一刻失去生的渴望。
他們萬萬不會想到,正道之光只是眼看傷重,加上單純的怕疼,于是直接選擇投到下一輪的出生點。
“我想,可能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一名警官遲疑著開口猜測道。據法醫的鑒定,即使沒有胸口的中彈,正道之光也會在救援到達之前死亡。
在場所有的警官都沉默了,也只有這一個觀點能夠勉強解釋這讓人費解的事。
松田陣平坐在靠后的位置,身體向后倚著椅背,沉默著聽著警官們的對話。雖然警官的解釋可以說得通,但是他卻感覺到了異樣的違和感。
除去對殉職警官的悼念,這場案件后續的解決全部都被轉移給了異能特務科,匆匆忙忙就仿佛是在遮掩什么一樣。
玩家。
松田陣平忽然想起來了自己昨夜在看守所時從那兩名犯人口中聽到的名詞。
難道是哪個涉及異能力者的集群組織……將入侵警視廳看做可以隨意玩樂的賭局?但那太荒謬了。
已知的線索過少,讓松田陣平無法做出有效的猜測。
另一方面,昨晚女孩的表現,同樣令人心生疑惑。在此之前,川上艾希爾除了作為國中生之外,從沒有表現出任何出格的舉動。直到昨晚在不合適的時刻將他打暈——作為一個經歷過正常訓練的警官,這件事能發生,本身就很不可思議。或許女孩自己知道一些信息,但是昨晚他并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詢問。
半夜,在他把女孩交給諸伏景光的時候,這個不知道在執行什么秘密任務的好友看起來對此毫不知情。所以可以排除此刻將景光稱作“蘇格蘭”的組織參與襲擊的可能性。
“陣平?”旁邊一雙大手驟然拍上他的肩膀,萩原研二的聲音響起,“你在發什么呆?”
松田陣平一驚,這才發覺會議已經結束了,眾警官正陸陸續續地起身離開。
“昨天那個小姑娘沒被嚇壞吧?”萩原研二轉開話題,“她會有勇氣跟著一起過去,不愧是近期出名的小偵探。”
松田陣平張張口,最終還是沒多說什么,“抽空我會去看看她。”
此時此刻,他竟想起來前不久女孩信誓旦旦告訴自己,她要拿第一名的樣子。對于“玩家”,她似乎不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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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威士忌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作為“偵探”總會有種事故體質。只是去警局協助查案,都能夠遇到有人入侵警局這樣罕見的危險。直到夜里一點,川上艾希爾才從警局出來被他接走。
事件發生的第二天早晨,川上艾希爾準時地起床去上學,只是眼底看起來有些青黑,仿佛沒能休息好,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要請假休息一天嗎?”坐在餐桌對面,看著少女夾了兩次才把煎蛋拿起來,諸伏景光最終還是發問道。
“不,我現在很好。”川上艾希爾努力眨眨眼睛,認真道,“今天國木田老師會進行重點內容的復習,我肯定不能缺席。”
“你的成績已經很好了……”
見她的態度如此堅決,諸伏景光沒有再勸,只是又往少女的盤子里多放了一根香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