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將它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輕盈地將它轉了一圈。
松田陣平正與萩原研二討論著三人的口供。
“請問一下。”有一名女孩的聲音響起,是靜田千紗,“還需要多久就能結束?現在有些冷,我想回去添件衣服。”
“對啊,既然問完的話,我急著回家休息。”西依憲司說。
“不好意思,你們暫時還不能離開。”橫溝參悟公事公辦地說道。
“……所以,兇手應該就是那個人。”松田陣平的目光銳利起來。
“我的感覺也同樣如此。”萩原研二說道,“只是還沒有證據。”
他們一同看著方才說出話的那個兇手,下一刻,兩人頓時都坐直起來,他們互相對視,輕易發覺了對方眼里是同樣的東西。
“我知道答案了。”
“她親口說出了證據。”
警官們在此刻感到振奮。
“兇手就是你吧?靜田千紗同學。”松田陣平站了出來,這句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在說什么?”靜田千紗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之所以去天臺,只是要給會長說一下演講的流程。”
“我就說,不要輕視警察嘛。”川上艾希爾坐在一把椅子上,而江戶川亂步坐在與她相鄰的課桌上,身上棕色的小披風柔順地垂落下來。
“竟然這么久才知道答案,亂步大人都餓了。”江戶川亂步皺起鼻子。
“時間確實很晚了。”川上艾希爾抬眼看了看教室黑板旁懸掛的鐘表,“亂步餓了的話,我想我還有一點……”
她從口袋里翻找著,最終掏出來兩顆糖,放進了名偵探的手中。
“草莓奶糖?”江戶川亂步眼睛一亮,看著糖紙上圓圈套圓圈的logo。
“這個牌子的味道相當好。”川上艾希爾認真推薦道。
坐在課桌上的名偵探將兩顆糖果全部都倒進了嘴里,露出饜足的表情。而此刻,中島敦作為無關人士,正慘兮兮地在外面的走廊里等待著他們破解案件。
“所以,是你當時假裝手滑,將裝了白醋的礦泉水瓶倒在了天臺的欄桿上,讓里面的東西傾灑出來。”松田陣平說,“因為以你的力量,無法將身材更高大的被害人推下樓。”
“可是,我并沒有觸摸過那個瓶子。”靜田千紗反駁道,“剛剛我聽到了鑒識科的警員的話,礦泉水瓶上只有西依君的指紋。”
“但絕對不是我做的!”西依憲司驟然開口否認。
“也可以是栽贓陷害。”萩原研二息事寧人地說道,“我注意到西依同學的大拇指內側和手掌側下方都有繭,應當是參與網球之類的運動吧?”
“……是這樣的。”西依憲司皺起眉,有些搞不清狀況。
“如果經常參加社團活動,自然在學校里的自動販賣機購買礦泉水,收集到用過的空瓶就會很輕易。”萩原研二說。
“我不會去做這種事情。”靜田千紗冷冷地說。
“你在撒謊,否則應該不需要把手握得這么緊吧。”松田陣平語氣輕松,點破了她藏在鎮定外表下的緊張情緒。
女孩連忙把手藏進了兜里:“既然你執意覺得我是兇手,那么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當然存在,那就是位于你校服裙靠下的地方,那里沾染了一點污漬。”松田陣平勾起唇角。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了上去,藏青色的箱褶裙上沾染了的污漬并不起眼,但靜田千紗的表情卻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靜田小姐,可能我們需要化驗一下它的成分,還請配合一下工作。”橫溝參悟嚴肅起來,公事公辦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