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為狗的異能力者,你還準備裝到什么時候”太宰治驟然發問。
聽懂了他的話語,“一條風子”的眼睛頓時驚恐地睜大了,他怎么也想不透對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他的日常任務就是在外面化身成狗,完成進食、散步等過程。難道是一直沒有換過地方,所以被有心人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難怪對方敢強搶自己的狗糧,因為對方顯然知道他買的是最貴的那一種,且每天都會用嶄新的食盆
內心的想法再多,涌上來也只需要一瞬間。“一條風子”當即邁開腿,悶頭拼命地往前跑,試圖逃離這個看穿自己身份的男人。
然而,過了一會,他才后半拍地發覺身邊的景色好像從來沒有變化,因為身后的人直接將他離地提了起來。
太宰治戴著手套,拎著柴犬的后頸皮,將它作為戰利品丟給了被他一通電話趕來的下屬手中。
于是倒霉的“一條風子”就被關進了備好的籠子里,看著鐵質的柵欄,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否要先給自己點一首“鐵窗淚”。
另一邊,川上艾希爾對兩人之后的事情渾然不知,她已經輕車熟路地與同班同學打完招呼,拿起課本開始復習。
太宰治則是徹底翹掉了上班,思索著是否要進行日常的入水活動。最近港黑的業務不算多,更何況他翹班從來都理直氣壯。只是森鷗外的掌控欲似乎變強了,畢竟,以前他從不會過問他的行蹤,但這種事在最近一年似乎變得頻繁起來。
青年攏著黑色的大衣,蒼白的面孔上毫無波動,內心的情緒卻晦暗下來。
夜晚。
“看來有一個人遲到了。”太宰治戳著酒杯里球形的冰塊,懶洋洋地說。
“安吾應該是在加班吧,他一向很忙。”剛剛結束搬運尸體工作的織田作之助換回了常服,與太宰治坐在酒吧里。
這里的燈光不算明亮,帶著點昏黃的暈影。客人寥寥,透著相當程度的安靜,而吧臺前的兩人放松地交談,仿佛不是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黑手黨,干部與底層成員像是朋友般平等地聊天。
“我今天去抓到一條蠢狗哦,”太宰治比劃著,顯出極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的活潑。
作為心思深沉難測的干部,無論是敵人還是下屬在他的面前都戰戰兢兢,以至于很少有人記得他今年只有十八歲。
織田作之助倒是從未露出過別的眼神,而是配合地露出傾聽的姿態。
然而,太宰治的話題卻很跳躍。他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而是趴在吧臺上,更過分地上下戳著球體的冰塊“說到狗,明明是別人的狗,竟然會背著主人來我的地盤吠叫,是不是一樣很令人討厭”
織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和狗主人的關系不好”
太宰治皺起鼻子“當然,我跟他不熟。”干部a的人緣是有目共睹的差。
“那,也許它是為主人而戰”織田作之助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猜測道。
“那倒沒有。”太宰治晃動著酒杯,“只是被別人的狗貼上來會很煩人。本來是想辦法支開,但沒過多久他又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也許它喜歡你,所以會追著不放。”
這句話結束,太宰治似是思索了一會,隨即眼神亮晶晶地看著織田作之助,躍躍欲試地說“那我把它搶過來,然后打一頓”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誠實地回答“我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