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洗手池是公用的,只有進入到里面之后,才會分成男女兩個部分。內部并沒有監控,也沒有窗戶。在這種情況下,它可以被看作是一個密室。”神月佑一說道,“所以嫌疑人被鎖定成了進入過洗手間的安井洋二、丸平美沙子以及哈姆波特。”
隨著他對于案件細節的闡述,在場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川上艾希爾注視著他,嘴角微微勾起,眉眼間隱約含著點霧氣般的期待,仿佛知道對方即將說出怎樣的言語。
中原中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此刻,她的眼神與在看別人時有些不同。女孩在注視著所有人時都像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玻璃,無論是欣賞還是厭惡,都帶著難以言明的距離感。然而,她在看向神月佑一的時刻,雖然稱不上熱烈,卻足夠直接,定定地落在青年的身上。
這樣的眼神,讓中原中也幾乎要確認,她應當是認識神月佑一的或許還有不同尋常的關系。
“那你是怎樣排除掉安井洋二和哈姆波特,將丸平美沙子視作真正的兇手呢”工藤新一問道。他已經大致明白了作案手法,但還有一點細節難以確認。
神月佑一整理了一下袖口,卻沒有像偵探們期待的那樣繼續推理,只是轉而說道“我沒有用排除法。只是我自身職業比較特殊,所以拜托朋友分別調查了他們三人的身份。”
“隨后,我發現了相當有趣的一點。”青年的容色出眾,面上沒有笑意,但是語氣里卻帶了點讓人難以察覺的戲謔,“服務生丸平美沙子,她根本就沒有登上這艘輪船。”
隨著他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將震驚的目光放在了此刻披著別人的外套,露出柔弱無助模樣的女人身上。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毛利小五郎原本不爽的表情也變成了驚疑不定。
“字面上的意思。”神月佑一垂下眼睛,紅色的瞳孔在此刻展現出了它特有的壓迫感和侵略性,“我通過東京免許中心的工作人員,確認了辦理駕駛證的丸平美沙子的照片。與這位不知名小姐的外貌截然不同。”
他打開手機,將屏幕背對自己,亮給所有人看。那里正擺放著屬于“丸平美沙子”的駕駛證,證件照上是梳著齊劉海、面孔寡淡的女人。
“你運用非法的方式替代了她的身份,潛入進了這艘船之中。”神月佑一說,“所以,你的嫌疑上升了許多。”
“丸平美沙子”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強自鎮定地說道“我我只是聽說有一艘豪華游輪即將舉辦宴會,所以想來長長見識,就冒充了她的身份而已。殺人我是絕對不承認的”
“忘記說了,”神月佑一收起手機,紅色的眼眸無波無瀾,俯視她的模樣像是沒有任何情感的機器,“出于特殊的工作性質,我的嗅覺比常人敏銳許多,案發后,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身上有著無法掩蓋的血腥氣。但是,在之前你拿著酒杯在賓客間游走時,身上是沒有這種味道的。”
“所以說,你現在還是口說無憑嘍”伏屋小百合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結合人臉識別,我查到了你的真實身份,伏屋小百合。”神月佑一說道,“你是一位知名雜技演員,最擅長的節目是操控紙牌做出許多高難度表演。”
聞言,工藤新一只覺得靈光一閃。
原來如此,他已經明白一切的內容了。
伏屋小百合就是殺死韭菜盒子社長的兇手
“證據自然存在。”他的眼睛灼灼發亮,“韭菜社長身上的傷口之所以那么奇怪,就是因為,你根本沒有用刀那種常規的武器。而是采用了你最擅長的道具紙牌。”
工藤新一繼續說道“你所擅長用的紙牌,所用的材質也不是紙,而是用鋼鐵熔鑄而成的工具。”他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對方的表演,卻沒有記住對方的長相。此刻在女人身份被叫破的剎那,工藤新一也撿起了自己以往的記憶。
作為同樣在場的偵探,川上艾希爾也不甘示弱,順著他的話開口說“你在進入洗手間之后,就潛伏在隔間的天花板上。對于一名優秀的雜技演員來說,將自己固定在這樣的視線死角并不是難事,等到韭菜盒子走進去,你就用拼裝好的高鐵紙牌取了他的性命。天花板上不一般的血色刻痕,應該就是你回收卡牌的時候無意間磕到的吧”
伏屋小百合一時間瞳孔地震。她完全不敢相信,nc的智力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幾個ai完全逆推出了她的行動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