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波本和琴酒都是代號成員,理論上有著相同的等級,但是,安室透卻是沒有面見boss的權限。這是獨屬于少數人的優待。
即使是他,也是在今日這個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才知道boss原來會在鳥取縣。
屬于降谷零的靈魂在躁動著興奮,他無比渴望能夠搗毀這個黑暗的組織,如果組織的boss就在這里,公安是不是也可以安排圍剿
不,那太倉促了。還不是時候。
降谷零壓下鼓噪著的心臟,面上沉靜如水,看著琴酒和金發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他沒有試圖在對方身上裝任何的跟蹤設備,以琴酒的敏銳程度,一旦發覺被跟蹤,作為知情者的他就會成為背叛組織的第一嫌疑人。
另一邊。
剛坐上車,琴酒就遞過來一個黑色的眼罩。
“戴上。”他命令道。
出于對接下來上演劇目的好奇心,川上艾希爾順從地接過,而在將這不透光的眼罩戴上之前,她忽而問道“g,你是怎么將我從橫濱帶出來的”
她當初下線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重新回來要怎樣收場,畢竟當時是在橫濱三大勢力的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即使系統托管頂替她,也必然會迎來腥風血雨。
銀色的長發遮住了他大部分表情,琴酒掀起眼皮,從錯落間的垂發縫隙之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難道不想活著出來嗎”他說道。
“我只是很驚訝。作為普通人類的你,能夠在一群異能力者的阻攔下帶我出來。”川上艾希爾說,緩緩摩挲著手中的眼罩。
她探身向駕駛座的男人湊近,以琴酒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和秀氣的鼻尖。
全身的肌肉在這一刻不自覺地繃緊,卻像是僵在原地。
“你的身上有血腥味。”川上艾希爾伸出手,使壞般地驟然在對方的腹部輕按了一下。
身材高大而面孔兇惡的男人呼吸明顯一滯,瞬間抬起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果然,你受傷了。”川上艾希爾勾唇看著他,灰色的眸子里是令琴酒厭惡的通透,“這里似乎還沒有包扎好。”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如果還想完好地去見boss,就放下你的手。”琴酒的瞳孔一如既往地充滿殺氣,話語里帶著冰冷的警告意味。
“別生氣。”明明是先招惹他的人,此刻卻又表現得很無辜,“我只是想要讓你幫我戴上。”
川上艾希爾把眼罩遞還給他,語氣里帶著點任性,像是貓咪一樣不斷地試探著他的底線“帶子在后面,我不會系。”
琴酒確實沒有傷害對方的權限,除非川上艾希爾背叛組織,否則她永遠是要被特殊對待的那個。
銀發的男人扯過了對方手中的東西,并不算溫柔地將它扣在了女孩的眼睛上,并系緊了繩子。
眼罩的布料不算粗糙,川上艾希爾忍不住抬手調正了它的角度。
“戴上就不能摘下來。”琴酒說,啟動了汽車的發動機。
這次川上艾希爾沒說話,即使視野完全陷入黑暗,但是原本就因為升到滿級而分外敏銳的五感,在此刻卻仿佛進一步被放大。
僅僅憑借衣料摩挲的聲音,川上艾希爾就能夠分析出對方的每一個動作。
汽車轉了許多彎路,中間還經歷了數次上坡和下坡,仿佛是在周圍故意兜圈子來混淆她的方向感。
兜兜轉轉了將近一個小時,就在川上艾希爾昏昏欲睡之際,汽車在一處地方終于停下。
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她的鼻尖頓時嗅到了女士香水的馨香。
“把她交給我吧。”
是貝爾摩德的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