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道,作為組織高級代號成員的你,竟然也會有這樣的興致。”男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踏入了同一盞路燈的光圈范圍之內。
“嗯你是說轉圈圈,還是我隨便搭訕帥哥”川上艾希爾沒有表露出驚訝的神色,語氣輕柔而鎮定,仿佛沒有聽出男人話語里的陰陽怪氣,“透君。”
降谷零銳利地視線掃向她:“你把組織即將聚集代號成員的事,告訴了那個男人。”
“我想,你應該旁聽了整個過程。”川上艾希爾伸出自己的左手,從兜里掏出了一樣東西,小小的仿佛貼紙一樣的物品落在她攤開的手掌里,“竊聽器”
當人類的聽力敏銳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聽到這樣的小機械里傳來的細微電流聲。只是她一直佯作不知。
“你應該也早就猜測到了沖矢昴的身份吧,否則在我道破他名字的時候,你就已經闖進工藤宅拿下他,在組織里沖一波業績了。”川上艾希爾說道。
“確實應該這樣做,琴酒接到這樣的情報應該會很高興。”安室透陰沉沉地說道。
“兩天后的事,”川上艾希爾兩手抱肘,抬眼看著面前的金發男人,“公安應該已經有計劃了吧”
“這件事應該并不需要你來擔心。”降谷零此刻看起來冷冰冰的,顯然還在為她將情報泄露給fbi而感到在意。
川上艾希爾搖搖頭:“我只是想問問,蘇格蘭他現在過得怎么樣,會不會參與到這件事之中。我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話語轉到了這個方向,男人臉上屬于波本和安室透的情緒淡去了,語氣也平靜下來:“他現在升職,只是不能出現在公眾視野里而已。”他沒有回答女孩的后一個問題。
但只是這樣的反應就已經表明了答案。
“這樣啊”女孩垂下眼,等再抬起臉的時候,已經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如果這次組織能夠被擊潰,我想,他就可以像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自由地走在陽光之下,迎接該有的榮譽和贊揚。”
“那你呢”降谷零忽而問道。
兩個人沿著街道慢慢踱步,細碎的言語也慢慢飄散在微風里。這是他們三年來最放松的一次交談,剝去了菲尼克斯和波本的身份,像是任何一對朋友。
“雖然你應該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也許已經有所猜測了。”川上艾希爾語氣放松,顯然并不在意這件事。
降谷零作為波本,照顧了川上艾希爾整整三年的時間,不可能沒有對她的身份有任何的調查。而他拜托的人,正是已經退居幕后的前蘇格蘭威士忌諸伏景光。
電子版的信息冊里并沒有存儲有效的內容。但憑借“川上”這個姓氏,諸伏景光翻閱了半個月公安系統的紙質卷宗,最終才找到了疑似川上艾希爾可能的身份。
“貝爾摩德和川上富江都是我的母親,而這是組織一手研究出來的成果。”川上艾希爾沉靜地說道,“組織是一個枷鎖,而哪怕魚死網破,我都要將它擊潰。”
原本走在身側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腳步,川上艾希爾慢了半拍,疑惑地轉頭看向對方。
下一刻,眼前頓時一暗。
一頂鴨舌帽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在視線遮擋下,男人伸手拍拍她的頭,語氣灑脫:“這種事情,交給大人來處理就可以,哪里需要你這樣剛成年的高中生來犧牲性命。”
他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女孩的肩上,道:“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你這樣的孩子,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去休息。”
整潔的衣物上還殘留著男人身上的余溫,川上艾希爾抬起臉來,看向這個在組織里一向以神秘主義著稱的波本,對方的金發與她一樣招搖,此刻的表情卻比以往看起來都要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