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神殿,魔道祭司溫川跪在殿外心驚的呆在原地,背后的枯樹被劈成焦炭,他不敢抬眼去看殿中的那個女人,她在挑釁魔帝她竟然扇了魔帝的耳光
就算是當初的修羅圣女也絕不敢如此。
她到底是誰
連沈玉琢也呆了住,她不明白,全然不明白了,謝棠要想逃走輕而易舉吧她為什么不逃要被溫純抓回來她到底又想做什么
溫純身周黑色的氣息濃郁的翻涌著,他才剛剛重塑魔身,氣息和修為極其不穩定。
不,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他應該迅速調息徹底適應這具魔身,成為魔帝他還有機會搶回全部男主氣運。
“溫純不要被她激怒。”沈玉琢忙開口說“你才剛剛重塑魔身不要毀了你的修為,來日方長,調息好你有的是時間報仇。”
“是啊魔帝”溫川也道“魔道這么多年無主,溫逐日帶著他的黨羽只手遮天,您終于回來了還請您重登帝位,肅清魔道”
報仇、肅清魔道、重登帝位
溫純聽著那些聲音,腦子里記憶混亂的他在一陣陣抽痛著,這具身體陌生的還沒有與他契合。
他盯著眼前的謝棠,來日方長,她讓他重塑魔身,那就和他一起留在這孤寂的魔道吧,她不是最討厭這里嗎那就永永遠遠留在這里。
她記不起來他,就讓她好好記起來。
抓住她,懲罰她,折斷她的翼,將她拉下來一起痛苦。
溫純伸手,寬大的手掌抓住她交疊在一起的兩只手腕,像鎖鏈一樣牢牢鎖著她,將她從玉座里拽起,扛在了肩膀上,起身就朝神殿之后走去。
“魔帝”溫川傻眼的看著,要去哪里
“溫純”沈玉琢立刻站了起來,快步追上去,她看著溫純一路頭也不回的走,忽然心慌的厲害,溫純的劇情全部變了,他現在像個瘋魔了的反派,他打算囚禁謝棠強行占有謝棠
這樣的劇情對她來說就沒有一點機會了
“溫純不要著了她的道”沈玉琢忙道。
伏在他肩上的謝棠抬起頭朝她看了一眼,那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慌張和抗拒。
沈玉琢就明白,她是故意留下來、故意激怒溫純。
神殿之后就是魔帝與修羅圣女曾經居住的寢殿,荒廢了十幾年,卻被溫川打理的干凈如初。
溫純扛著謝棠進入寢殿,他腦子里的抽痛感愈發明顯。
他震開寢殿的門,果然在圣女的寢殿之中看見一個巨大的金色鳥籠。
記憶里,圣女曾經想要豢養一只凰鳥,他便為圣女鑄了這赤金鳥籠,抓了凰鳥養在籠中,可那凰鳥沒養幾日便在籠子里撞的頭破血流而亡。
從那之后圣女再不養任何東西,他要為她再抓一只她也阻止了,這籠子就一直空下來沒有挪走。
籠子中用來拴住鳥腳的鐵鏈也沒動過。
溫純伸手拉開赤金籠子,將謝棠放進去,擒住她的腳,拉過鐵鏈“咔噠”一聲鎖住了她的腳踝。
她坐在赤金的籠子里看著他,衣裙上還沾著干掉的血跡,黑發松散在肩后,看起來明明那么的羸弱易折。
他看著她,握著她腳踝的手指沒有松開,對她說“你還記得你曾在籠子里救過的一條狗嗎”
他問她,語氣里滿是譏諷。
他沒有想要她的回答,他只為了告訴她“是我。”
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臉,讓她仔仔細細的看著他“仙君大小姐,那時候忘了告訴你,我叫溫純。”
謝棠看著他,只是很輕微的蹙了蹙眉。
她記起來了是嗎記起來吧,他害的她家破人亡,她該恨他,恨死了他。
“我不會殺你,你救了我,我會好好報答你。”溫純松開她,從赤金籠子里離開,鎖上了籠子,在籠子外設下結界,他才轉身走到了不遠處的側榻上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