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純彎下腰,抓住她的腳踝三兩下將她的鞋子和襪子脫掉,她白皙的腳上干干凈凈,沒有被血染污,連指甲也是干凈剔透的
寢殿外,沈玉琢在窗下看著溫純彎腰替她脫去鞋襪,看著謝棠抽走腳起身走向浴桶,心又冷又沉。
溫純這是報復嗎報復到替她脫鞋他不是要用項圈栓住她把她當做奴隸嗎
沈玉琢看著溫純背過身,坐在了椅子里,他寸步不離的守著謝棠,卻還怕謝棠生氣不去看她洗澡。
像一條賤狗,發瘋發怒卻不敢真傷了她。
沈玉琢打心底里冷笑,轉過身離開圣殿,她真該把謝輕寒引過來看看他的好妹妹是怎么心甘情愿的留在魔道,玩弄溫純。
是了,她應該將謝輕寒偷偷引來。
寂靜的寢殿里只有水聲。
溫純坐在昏暗之中,看著他袍子上臟兮兮的腳印,她的腳原來那么薄,比他的手掌大一點
背后的水聲停了。
一片寂靜之中他感覺到濕濕的氣息走到了窗邊。
他猛地扭過頭,盯住了窗下的那道身影,穿著寢衣的謝棠伸手在開窗戶。
下一瞬,他已閃身到窗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謝棠仰頭望著他,濕漉漉的黑發披在肩后,水滴一滴滴的墜下,落在他的鞋尖上。
“干什么”謝棠笑了“我要是想逃,你以為你能困住我”
她掙了掙手。
溫純卻抓的更緊了,他盯著她心中被激起壓下去的怒火,是啊,她可以憑空消失,就像剛才那樣,她留下來只是為了玩他為了作弄他為了殺盡魔道欺負她的人
溫純抓著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扛起,壓回榻上。
她還在掙扎,溫純擒著她的雙手壓在她的心口,膝蓋壓在她的寢衣之上,緊緊困著她,另一手從靈袋里掏出昆侖鎖,抓著叮當作響的項圈,手指在混亂中抓住了她的脖子。審核員好,這里是在打架,什么也沒有發生
她潮濕的黑發纏繞在他手指上,那么細的脖頸在他的手指下呼吸著,他第一次這么貼近的觸碰到她的肌膚,感受到她細滑肌膚下微弱跳動的血脈和濕軟的呼吸。
混亂的呼吸交疊在一起,她的寢衣被濕法弄濕,羸弱的掙扎著起伏著,瞪著他的雙眼發紅,嘴唇微微張著。
他像是瘋了一般,心跳的飛快,喉與舌發麻,血在燒著叫囂著抓住她、貼近她、品嘗她、占有她像折斷一只鳳鳥的羽翼一樣留下她,留下她
“宿主”綠jj系統忙要替她打開保護模式。
她卻阻止了,躺在那踏上突然不掙扎了,看著溫純的雙眼一瞬之間從抗拒換成了淚盈盈顫巍巍,開口叫他“小乞丐。”
那三個字宛如刀子一般扎進溫純的腦子里。
他愣在那里,發紅的眼眶竟熱的厲害,望著她淚水一點點落下去,她記得他對嗎
她記得小乞丐對不對
他不能欺負她,那么多的人欺負她,小乞丐怎么能欺負她,小乞丐是這天下最不能欺負她的人
忽然之間,他恨極了自己,眼淚顫抖著掉下去。
淚水之中她突然消失了,一起消失的還有他手中的昆侖鎖。
溫純的心猛地不跳了,就聽見背后有人輕笑了一聲。
他倉皇的回過頭看見了謝棠,她就站在身后,手指間挑著那昆侖鎖晃來晃去,臉色沒有一絲剛才的掙扎、恐慌和淚盈盈,
她在對他笑,滿是譏諷的笑意,對他說“怎么樣好不好玩”
他怔怔的呆在那里,她湊近了看著他臉上的淚水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話,笑了起來。
“天啊,你竟然哭了。”她異常惡劣的笑著“真不可思議,你這樣的魔頭也會心碎,也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