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溫川驚的想要阻止,卻被溫純震了開。
偌大的庭院變成了遍地鮮血。
沈玉琢躲在回廊的拐角處,看著溫純將魔宗的幾個首領全部擊殺,血濺在他的衣袖和臉上,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他瘋了,他當真瘋了,為了謝棠和其他魔宗決裂,不顧后果,他有沒有想過其他魔宗聯手來對付他,他一人能敵的過千萬魔修
就算敵的過,到時候魔道打亂,仙宗趁亂而入,他要如何對付
這些他沒想過嗎還是他如今心里眼里只有謝棠了。
沈玉琢看著他,他在滿地鮮血之中回過頭看謝棠,問她道“現在他們都死了,你無需擔心了。”
謝棠嘴唇已白的沒有血色了,站在那里握著靈劍撐不住要倒下。
他就像狗一樣沖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掌心貼在她心口,將自己的修為渡了進去。
沈玉琢已徹底對他絕望了,如今的他和謝棠的狗沒有分別,要攻略他不可能了。
既然都攻略不了,那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讓這個世界崩壞重啟,再次循環。
謝棠的臉上起了一層白色的冰霜,她緊閉著蒼白的嘴唇不發出聲音,可冷的身體都在發抖。
怎么會這么冷
她聽見綠jj系統著急的聲音“宿主這具身體吃不消沈蘭時那么高的修為,他修的乃是無情劍道,修為極寒”
她感覺到一股炙熱的修為灌入體內,試圖替她調理靈海內洶涌的修為。
謝棠微微睜開眼看見了溫純,他抱起她快步進了寢殿之中,將浴桶中的水用修為加熱,才抱著謝棠跨入了浴桶之中。
熱氣騰騰的水包裹住她,溫純的掌心還貼在她心口渡著修為,謝棠這才喘出一口氣,將冰涼的臉挨在溫純的胸口,瑟瑟發抖道“我冷。”
“我知道。”溫純卻不敢灌入太多的修為,怕她靈海內的修為更加混亂,只敢慢慢的渡入,引導著她去調息靈海內的修為“你試著調息。”
她閉著雙眼,挨在他心口的臉蹭了蹭,蹭開了他的衣襟。
那張冰涼的臉貼在他炙熱的肌膚上,令他跟著顫了一下,額頭上生出密密的汗,卻沒有動,任由她貼著。
他不知道她突然之間哪里來的這么多修為,只覺得她如今就像一塊冰,快要被自己靈海里的修為凍僵了。
她還在發抖,口中喃喃“我冷手冷、腳冷”
他知道,他知道。
溫純騰出一只手,拉開了自己的衣袍,從熱水中將她的雙手撈出來揣進了他的懷里,讓她貼著他的肌膚。
她像是尋到溫暖的火源一般,攤開手掌緊緊抱住了他,抓住他的腰。
溫純低低呼吸一聲,渾身的肌膚都被她抓的戰栗,緊抿著嘴撈起她冰塊的雙腳握在了掌心里、包裹住,像握著兩塊冰,試圖將她焐熱。
房間中沒有一絲聲音,只有她很近的呼吸聲,她像是瑟瑟發抖的小鳥鉆在他的懷里。
溫純的汗越出越多,他不敢低頭去看她,怕真的撐不住。
他看著窗外、看著床幔、看著水光被映照在屋頂上,他和她的影子也融到了一起。
他的修為一點點渡入,她漸漸抖的沒那么厲害了,在他心口動了動,卷長的睫毛掃過他的肌膚,像是擦了火一樣令他抽了一口氣,沒忍住低頭看向了她。
她臉上的冷霜已化成水珠,濕漉漉的打濕她的臉,她臉頰上透著粉色,像喝了酒一般,趴在他的心口。
她變得柔軟潮濕,透出淺淺的香氣,令他心跳的飛快。
他就那樣望著她、望著她,情難自控的低下頭很輕很輕的吻了她的發端。
她動了動,他就慌的像是做壞事的匪賊,心跳如擂鼓。
可她沒有醒,只是夢囈一般貼在他的胸口喃喃的叫了一聲“小乞丐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