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謝輕寒”也和主神系統簽訂了什么保密協議將過去的信息抹去了那系統無法聽到他的心聲也是和主神簽了什么協議
神神秘秘。
謝棠現在能夠的確定的只有他就是謝輕寒,而他也保留了過去的記憶,不然怎么會提起佛珠,說起很多相似的話,還對她這個妹妹這么好
背后的房門被推開。
春先生嘆著氣走了。
謝棠回過頭去看謝蓮崖,沒有從他臉上看出絲毫異樣的清楚,他照常淡漠平靜,照常走出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問她“冷嗎”
謝棠一時竟不知他是在故意裝作淡定,還是真沒看出來是她重新綁定了他
主神系統這個虛假的名字真騙過了他
她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其實她一直有些抗拒重新綁定他,不只是因為會和裴禎的任務沖突,而是因為他犧牲成為任務者也要追過來、找到她、吃苦也要等著她綁定的這種“執念”,讓她不清楚是怎樣一種感情,是愛嗎還是偏執的想要得到她為他虛構的“神明救贖”
無論是哪種感情對她來說都太重了。
她同情謝輕寒、憐憫他,但那絕非喜歡,她自己很清楚。
所以她希望謝輕寒不要認出是她重新又綁定了他,也不要知道她現在還記得從前的記憶。
她就想讓他少吃些苦頭,早日走完他的劇情任務,也讓她的宿主裴禎走上帝王路。
畢竟,謝蓮崖是裴禎最大的助力,他不能留在浙水。
“不冷,大哥哥。”她一派天真的對他說。
再有幾天就是除夕夜了,謝棠和謝錦拿了紅燈籠和對聯來謝蓮崖的院子里,讓鋤禾給貼了上。
謝蓮崖清冷的院子,被紅燈籠紅對聯映照出難得的喜慶。
謝錦又在梨樹上也掛了幾個小燈籠,笑嘻嘻的和謝蓮崖說“大哥哥你來摸摸看,看我掛的位置好不好。”
謝蓮崖淡淡的說“樹上掛燈籠容易著火。”
謝錦愣了一下,撓撓頭“好像是”回頭看著樹上熱熱鬧鬧的一圈紅燈籠又舍不得拿下,便說“可以不點嘛,掛著多好看,就掛著吧。”
謝蓮崖也沒再說什么,算是默許了。
謝錦又忙活著給他貼窗花,看的謝棠直打趣他。
這陣子謝錦像個舔狗一樣,巴巴的討好謝蓮崖,時不時就會說“大哥哥,我最近表現這么好,你能不能保佑我明日考試如有神助”
仿佛把謝蓮崖當成通靈的許愿樹一樣。
謝蓮崖很少理會他,但他樂呵呵的照樣每天來,不得不說謝錦此人頑強又樂天。
小廚房里燉了甜酒圓子,是特意給阿棠燉的,倒也叫謝錦蹭了一碗。
謝錦沒吃完就被叫回去溫書了。
謝棠坐在書房的小暖爐旁捧著一碗熱乎乎的甜酒圓子慢慢吃。
謝蓮崖在桌案前糊燈籠,這是給阿棠做的燈籠,她說要與旁人不一樣的,思來想去他便親手給她做一個。
他聽著阿棠在小口小口的喝甜酒,心中難得的安寧。
謝棠將一小碗甜酒園子喝完,臉頰熱乎乎的紅起來,歪在軟榻上枕著手背看謝蓮崖,他眼睛瞧不見做的很慢,可是做的很仔細,明明只是個不起眼的燈籠,他卻像是在做一件開心的事。
“大哥哥。”她輕輕叫他問道“你要和春先生去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