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那不是五六年前嗎徐醫生,你那個時候也就是十四五歲吧。”卓如君手里拿著一個饅頭走到徐琴的身邊,她給徐琴壯壯膽量。
“你哥當時就說我了,我”
“你是不
是覺得你的事情很重要,那些老人就不重要”徐琴問,“你還要說到什么時候還是非得解釋過去的那些事情,說你是一個好大嫂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你自己相信嗎”
“你還真的是跟你大哥說那樣,冥頑不靈。”劉藍娣憤怒,“連親侄子親侄女都不管,你多大年紀,他們多大年紀。”
“東西是我的,不是他們的。”徐琴道,“他們也不是剛剛出生的嬰兒,也不是三歲的孩子,他們不大可能因為蚊蟲的叮咬就夭折。”
“無情無義的家伙。”劉藍娣轉身就帶著飯食離開,“虧得我還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其實劉藍娣剛剛沒有在飯里吐口水,她就是在飯里扔了幾個非常細小的石頭,又把石頭好飯都拌在一起。她還想著要是徐琴的牙齒被石頭繃著,她就說她很忙,要自己做飯,可能米就沒洗干凈,還可以說供銷社給的差米。
結果徐琴不吃,劉藍娣就覺得自己白白做了那些事情。
劉藍娣想著要不把這些飯食倒了,她剛剛放小石頭的時候都得左右看看,哪怕這邊路上的人沒有那么多,她也怕被人瞧見。
算了,等回去之后,還能喂家里的那一只雞。
他們養的家禽都非常少,多了,就變成資本主義的尾巴。
劉藍娣嘆了一聲氣,還是不能浪費這些吃的。
醫護人員的臨時駐扎地點,卓如君覺得徐琴下一次還是別過來。那樣的大哥大嫂,要她,她也不想見。
“你這個大嫂,真的是你以前怎么跟她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卓如君問。
“多住學校,多住醫院的值班室。”這就是徐琴的回答。
徐琴從來都不指望徐家的那些人站在她這邊,她從小就知道這些人就想著他們自己,她二哥偶爾給她一點吃的,也就是那樣。
“拿著醫藥箱,我們去那些老人家里看看。”徐琴道。
這邊很多都是軍人家屬,也有老人在這邊。還有是一些原本就住在島上的普通老百姓,那些人也是徐琴等人這一次義診的對象。
劉藍娣回到家里,她隨手就把那一碗放在旁邊,也沒有去動。可稍微晚一點,還沒等劉藍娣處理了那一碗飯,她的兒子就去吃那一碗飯,這一吃,就把牙齒給崩了。
“啊。”劉藍娣的小兒子就在那邊哇哇大哭。
劉藍娣連忙去看兒子,這才發現小兒子去吃那一碗飯,“你做什么,剛剛沒吃飯嗎”
怎么小兒子還吃這一碗飯,劉藍娣煩躁。
“讓我看看。”劉藍娣道,“你的牙齒本身就要換的了,沒事。”
“媽,我的牙,我的牙呀。”小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他就只知道他掉了一顆牙齒。
劉藍娣認為徐琴就是一個禍害,要是徐琴吃了這一碗飯,又或者是徐琴把飯留下,徐琴等她走后再倒了飯也沒問題。偏偏徐琴讓她把飯帶回來,這才有這一件事情。
“怎么回事”徐立仁問。
“石頭,飯里有石頭。”徐立仁的女兒徐詩雅道。
劉藍娣瞪了女兒一眼,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知道嗎
“怎么會有石頭”徐立仁皺眉。
“應該是大米里頭的,洗的時候沒有完全洗干凈。”劉藍娣嘆息,“現在不比以前,買米也得跟周圍的人買一樣,想要買好一點東西都不好買,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是資本主義作派。”
“下一次,洗干凈一點。”徐立仁沒有懷疑劉藍娣剛剛是不是故意把石頭放在飯里的,他就想他們以后吃飯得小心一點,還他們剛剛吃飯的時候沒有發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