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琴騎著自行車回到門口,她瞧見了黃秀菊。
“徐醫生,今天晚上看電影啊。”黃秀菊笑著道,“就在前面操場。”
小區有時候有組織觀看電影,不要門票,就是大家坐在一個大屏幕面前看電影。大家都是自己搬椅子過去,自己帶瓜果。
“好。”徐琴點頭。
黃秀菊就是一家家通知過去,她白天的時候就已經說過,有的人沒有在家,他們可能就不知道。
徐琴回到家里,沒有看到陸建澤,她就知道陸建澤今天沒有回來。在陸建澤離開家門的時候,她也有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他基本都是回答不確定。
徐琴不好打聽太多,打聽太多,萬一被人誤會是刺探情報可就不好辦了。陸建澤也有他的基本職業素養,他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也不暗示。
前世,徐琴曾經看過一部電視劇,就是當兵的兒子給父母發了一張照片,父母通過大數據對比,他們就找到了兒子的所在地,也就找到了那一個兵團的所在地。
一些細微的話語、動作就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后果,徐琴也挺佩服黃秀菊那些人能在丈夫沒在家的時候,又是照顧公婆,又是照顧孩子的。
徐琴搬了一把椅子去看電影,黑白的紅色電影,她覺得也挺新奇的,有時候人就會對復古的東西感興趣,就是這種新奇感可能長久不了。
空曠的地區,蚊子多。
有的人拿著扇子在那邊扇,有的人就是啪啪啪打蚊子。
徐琴倒是還好,事先做了準備,涂了驅蚊水。
“徐醫生,喝茶不”黃秀菊問,她還特意弄了一些茶來,她沒有坐在正中心一點的位子,就是瞧瞧那些人有什么需要。
“我帶水了。”徐琴晃了晃手里的水瓶。
有幾個小孩子在那邊跑來跑去的,小孩子的小頭都變成了大頭映在屏幕上。
“去去去。”有人把小孩子拉走,“你媽呢瞎跑什么,坐下看電影。”
有的小孩子還被他們的家人打了兩下屁股,那些小孩子就不敢在屏幕和放映機面前跑來跑去了,反倒是在其他地方跑。
有的小孩子不知道是從哪里撿來了幾個小石子,在那里玩石子。
“五個,我能一下子就抓起五個。”
“我能六個。”
“八個,我能八個”
那些小孩子在那邊七嘴八舌地說,他們也不管水泥地粗不粗糙,他們就那么玩。玩到手皮都磨損了,還想著繼續玩。
徐琴瞧見那一幕,也沒有跑上去跟小孩子說地上的細菌多。她就是覺得這些小孩子很活潑,她前世的時候也有玩過,反倒是今生沒有玩。
徐父還在世的時候,他管理得很嚴格。無非就是說他們家是有規矩的人家,還說他們祖上出過進士,當過官的,他們家算是書香門第之家,怎么能去玩那些市井之人玩的東西呢。
徐琴還記得有一次她上學回來,她把同學送給她的小沙包帶回家,她們上學的時候就有玩丟沙包的游戲。等回到家里,她沒有敢在她父親的面前拿出小沙包,就是把小沙包藏起來。
可是打掃衛生阿姨瞧見了,徐父一問,她一開口,就沒有什么秘密。
徐父當時就很生氣,等徐琴從學校開開心心回到家里的時候,他就讓徐琴跪下,讓徐琴伸出手,他用戒尺抽打徐琴的手,問徐琴犯了什么錯,以后還敢不敢。
那時候,徐琴只能老老實實的,也不敢在學校跟其他的小朋友玩那些游戲。她父親有時候還會去學校,就算她父親沒有去的時候,她也覺得她父親
在盯著她。
原本跟徐琴玩得很好的小朋友漸漸地就不跟她玩了,他們就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后來,徐琴想起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她就覺得那些小朋友做得也對,誰讓她每一次都拒絕跟他們玩耍,別人干嘛要用熱臉貼著她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