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黃秀菊又道。
徐琴聽到黃秀菊的聲音,她就松了一口氣,開門讓黃秀菊進屋。
“進來坐一會兒吧。”徐琴道。
“前一陣子,我們山上的時候采了一些藥草,都曬干了。”黃秀菊道,“送給你。”
黃秀菊有些不大好意思,家里的老人和小孩都麻煩了徐琴好幾次。而自己送給徐琴吃食,徐琴不愿意要,送錢吧,徐琴就更不可能要。
于是黃秀菊就在山上砍柴火的時候,她就采摘一些她認識的藥草,也不知道徐醫生拿這些藥草有沒有用。
“我也不認識更多的藥草,就只能采這幾種。”黃秀菊道。
“有這幾種已經非常好了。”徐琴笑著道,她給黃秀倒一杯水,“喝口水。”
“徐醫生在聽廣播呢。”黃秀菊聽到廣播的內容,就是士兵救災的新聞,“憂心吧。”
“有點。”徐琴點頭,“他他在外面,難免是有些憂心的。”
“次數多了,就習慣了。”黃秀菊道,“我們能做的就是把家里照顧好,等他們回來。”
黃秀菊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現在比以前好多了,你想想抗戰的時候,那時候死了多少人啊。我們算是生在好的年代,很和平了。”
“是。”徐琴認可黃秀菊的話。
“那些小波折,很容易就過去。”黃秀菊道,“我瞧著這天,烏云密布的,可能晚點會下雨。你一個人在家,記得關好門窗。”
“好。”徐琴點頭。
“要是你害怕,就把燈拉開。”黃秀菊又道。
“開燈睡覺不好。”徐琴認真的道,還有一點就是她不喜歡被那些人說浪費。
在這個特殊年代,浪費也是一種可恥的行為,指不定就被人抓住小辮子。
黃秀菊稍微一想,她認為徐琴說的也很有道理,“要是你害怕,我過來陪你。”
“不用。”徐琴搖頭,“你家里還有老人孩子要照顧,我這么大的人,沒事。”
“當真可以”黃秀菊問,“一個人怕黑怕打雷也沒什么的。”
“可以。”徐琴堅定地道,大不了就用被子包著頭,時間長了,也就迷迷糊糊睡著。
“行,那我先回去。”黃秀菊起身,臨走之前還特意道,“這廣播就不用一直聽了,他們沒有事情的,會平安歸來。”
“是,他們會平安歸來。”徐琴道。
“不用送我。”黃秀菊道,“都熟門熟路的。”
“我去關門。”徐琴道。
“也對,早點把外面的門也關著。”黃秀菊道,“那樣的廣播聽多了,容易睡不著。倒不如聽聽別,是不。還有就是要是打雷了,這些電器也不能開,會被雷給劈了,劈到人就不好辦了。”
“好。”徐琴和黃秀菊一塊兒走到門口,她把院子的門關好,這才回頭。
徐琴進了屋子,她就把收音機給關了,黃秀菊說的對,一直挺下去,就更加憂心。倒不如早早把收音機關了,早早回到床鋪上躺著。
可徐琴到了房間,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她干脆又起身,去查看一下其他屋子的窗戶有沒有關,當然也包括陸建澤的房間。
徐琴過去的時候,她發現陸建澤的房間非常干凈整潔。陸建澤的房間不像她的房間,她有時候就是隨手把衣服扔在旁邊,倒頭就睡的。
她有時候回來太累了,就沒有燒水洗澡。
徐琴不禁覺得自己活得還比較邋遢一點,不夠精致。她關好窗戶之后,又重新回到臥室,她剛剛躺下沒有多久,雷聲轟隆隆的。
“不怕的。”徐琴小聲嘀咕。
徐琴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有些害怕雷聲,雷聲太大,讓人有種空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