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優,如今這種情況下,如果不遷都長安,憑洛陽孤城,縱使城高池深也絕對擋不住諸侯聯軍的進攻,所以遷都是最好的選擇。至于遷都長安后,洛陽該怎么辦依我看,一個字,燒而那些忠心于大漢的臣子會不會同意,管那么多干嘛,凡有違逆者,殺無赦”
不愧是與李儒并稱為毒士的賈詡,短短數語,卻盡顯無情殺意。
聞言,李儒點了點頭,他也頗為認同賈詡的策略,只是先前心中還稍微有些猶豫,畢竟,自從董卓入京以來,他李儒手上就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
光是鳩酒毒死少帝一事就足以讓他為天下人唾棄,但是,之前的李儒盡管十惡不赦,卻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動力,然而現在,昔日的知己董卓,卻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
曾經那個廣結天下英雄的豪杰已經死了,成了一個紙醉金迷,天天酒色渡日的庸人,令李儒的心也漸漸冷淡了下去。
深深嘆了口氣,李儒起身準備向賈詡告辭,他要去安排關于遷都的事宜了。
賈詡沒有多做阻攔,只是在李儒即將踏出自家府門時,說了一句話。
“文優,世事無常,若是選錯了人,現在尚能從頭再來,可若是你一條路走到黑,就真的陷進去了”
李儒沒有答話,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的離去,賈詡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
三日后,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在整個洛陽城中傳播開來。
“你們聽說了嗎,董卓想要遷都長安”
“什么遷都長安,他瘋了嗎宗廟社稷皆在洛陽,豈是說遷都就能遷都的。”
“董卓這樣做,他有問過天子的意見嗎”
“天子別逗了,當今天下,真正說了算的是董卓,天子又算的了什么”
一時間,百姓議論紛紛,那些王侯公卿也是不得安寧,一個個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上書,請求董卓撤銷遷都一事。
然而,想讓董卓取消遷都,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按照李儒的意思,如果不遷都,自己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怕死的他,現在恨不得直接飛到長安去。
當然,遷都一事關系重大,董卓就算可以一手遮天,也要走一走形式,旋即命人召集文武百官聚于朝堂,共同商議遷都之事。
坐在獻帝劉協下首,董卓說道“我大漢東都洛陽,已經過去了二百多年,如今氣運衰敗,所以,為今之計還是速速遷都長安為上,眾卿家還是抓緊時間收拾行裝準備遷都吧。”
此言一出,頓時掀起軒然大波,司徒楊彪直接出班說道“丞相,長安雖是我大漢舊都,卻是破敗不堪,如今無故拋棄洛陽宗廟所在,而勞師遠行,恐引起天下動蕩,百姓惶惶啊”
“怎么,楊司徒想要阻礙朝廷大計不成”董卓看向楊彪的眼神隱隱有些不善。
太尉黃琬急忙出言幫襯道;“丞相,昔日逆賊王莽焚燒長安,導致天下動蕩不安,引得天怒人怨,今日丞相卻欲無故遷都,實難以服眾,望丞相三思而行”
董卓喝道“你懂什么現今關東賊起,聚于汜水,賊寇兵鋒已經直指洛陽,若不遷都,致使陛下有危,爾等擔的起責任否而長安有崤函之險,三輔之地,易守難攻,至于長安破敗,區區土木之事,數日便可修繕完畢。爾等休要多言,退下”
見董卓動怒,眾位大臣紛紛噤若寒蟬,無人再敢多言,但偏偏荀爽是個不怕死的,直言道;“丞相如此做,就不怕引起百姓騷亂,造反嗎”
“大膽”董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荀爽的鼻子罵道;“老夫為了陛下,為了天下謀劃,豈是你這腐儒能夠揣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