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趙云的恭謙,許褚反倒是一向都大大咧咧的性子,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對著身后的陳業不由分說的也是一陣埋怨。
“要是公子前來每次都有聲音的話,那豈不是就看不到你們偷懶了”
陳業還未說話,在身后幫著陳業推著木輪車的蔡琰則冷哼一聲,完全不給面前這兩個糙漢子留分毫的面子。
蔡琰的這番取笑,讓趙云和許褚也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相比起對陳業的尊敬,他們二人現如今的蔡琰反而就有些懼怕。
畢竟若是蔡琰真正使起性子來,哪怕是陳業都不敢多說兩句,更不用說他們這兩人平常還總是對陳業馬首是瞻的角色了。
“咳文姬啊,這段時間我一直忘了問了,你負責教授他們這些的畫藝的情況如何”
陳業看著許褚和趙云,兩人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臉上也是浮現出些許偷笑。
但一想到正事卻只能干咳一聲,將自己那莫名的心思給拉了回來。
“公子,這繪畫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若是想速成未免有些困難。”
“在我看來,若是想真讓他們畫的栩栩如生的話,最起碼也得有三月的苦功才是”
一想到陳業給自己布置的一月就讓他們徹底掌握繪畫的技能之時,蔡琰的臉上也不由得感覺壓力頗大。
畢竟在蔡琰這種精通琴棋書畫的文人看來,這畫畫的技巧,那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學會。
而且陳業還極為苛刻的讓他們每次劇烈活動之后就立馬坐在原地休息,進行文化和繪畫的技能提升。
試問一個人被累的近乎于一條死狗一般還讓他繼續安安心心的聽課和訓練,這般極端的精神壓力之下,怎么可能能如此之快的學得進去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此舉我也是被逼無奈。”
“他們這些人若是真的有心想要加入校士府,那么就必須適應在極端環境之下,仍然能夠心細如發。”
陳業布置如此苛刻的條件,自然是有他的苦衷。
現如今讓他們經受這般精神緊繃的考驗,在今后碰到更為重要的事情之后,反而就能讓他們的精神放松一些,不至于一直都如此緊張。
他需要的并非是一幫只會遵循于自己命令的手下,而是一群有著獨立思考能力的人
若是將這些人訓練出來,卻沒有單獨甄別情報真假的能力,那自己還不如訓練幾條獵犬來的實在
“唉,總之文姬并非能保證如期將任務完成,畢竟這學習繪畫總體而言也考驗自身悟性,他們這些人悟性實在是”
蔡琰說起這件事兒的時候,臉上也一陣頭疼,而陳業則是淡淡一笑表示蔡琰并沒有必要教的如此完備。
“你只需讓他們把目標大致的身形和所處環境畫出來即可,更何況也沒打算將他們培養成為什么書畫大家。”
“至于監聽,偷竊這些小技巧,她們之中一些之前的江湖流寇倒是顯得擅長,這種事情還是得讓他們平常私下里互相取取經,也為今后打聽情報更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