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話可不能這么說,父親征戰這么多年向來是望風披靡,如今我們就借著和父親同行的機會好好領略一番這軍中光景,不是更好”
聽著自己兩個孩子的談笑,曹操臉上的喜悅更是多了幾分。
看著站在一旁小心謹慎的曹昂,曹操此刻卻是一改之前的態度,柔聲說道。
“子脩,不用擺出這般嚴陣以待的姿態,這張繡若是有心想反抗,那一早便有了動靜。”
“他張繡不是自詡手中長槍無敵嗎這宛城郡半數都已是我軍的地盤,他如今卻是連屁都放不出一個”
曹操如此寬厚,聽的曹昂臉上也不由得笑了笑。
但有了陳業之前的萬般叮囑,曹昂縱然臉上神色一松,但心底卻著實仍然是繃得緊緊的。
“君侯向來不會料算失誤,可這一切如此順利,君侯會不會真的想多了”
曹昂沉默不語的看向遠處宛城的方向,心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寒意在逐漸彌漫
“這劉景升,曹操特已經大兵壓境,現如今不說,軍糧竟然連一兵一卒都不調撥于我,讓我如何去守護宛城”
此刻的張秀實在是有苦自知,對于曹操大兵犯境,他一早就有所察覺,不過礙于自己手頭士卒實在是少得可憐。
現如今他能夠調動的也不過只有三千兵馬,要和曹操近萬的部隊相抗衡,無異于以卵擊石
“我一早就向你說過,劉景升天下安定,尚有三公之才,可這天下紛亂,他卻遲早為他人手下冤魂”
“當初他劉景生與將軍聯合,只不過讓將軍的宛城成為他的蕃屬,替他抵擋北方的袁紹而已,如今他荊州尚且不定,哪有那閑心來考慮將軍之事”
賈詡對于劉表按兵不動的舉止一早就有準備,此刻看到張繡抱怨,臉上則是露出了些許冷笑。
僅僅當曹操徹底挾天子以令諸侯之時,賈詡聽說劉表一方面對如今身在許都的天子奉朝納貢,但是卻暗地里與袁紹勾結,賈詡就早已料定此人目光短淺,絕非雄主。
若是劉表將這事情做得仔細一些,不讓風聲吐露出去,說不定這奇貨可居或許還能做得成,但現如今全天下之人都已聽說他劉景升的做事手段,怎能不讓他為之不齒
“先生,若照你這么一說,那這曹操如今”
賈詡的陣陣冷笑讓張繡眉頭也不禁緊鎖,他實在也想不明白,自己既沒有冒犯曹操,對于天子又百般奉承,按道理說曹操絕沒有想要徹底剿滅自己的理由。
“將軍啊,曹操如今跨有一州之地,徐州雖然被人逼退,但歸根結底是其后方不穩。”
“可如今他曹孟德不過僅僅花了半年,就將其后方穩固,而且挾天子以令諸侯已有雄主之勢,而這徐州也不過是其嘴邊的珍饈,以我看來如此雄主,不如早日投靠,以求安身”
“至于這曹孟德為何會貪圖這小小的宛城,在我愚見之下,他不過是要為今后的南下提前準備罷了”
念在與張繡身為同鄉的情誼,賈詡并沒有將話說的這般明白。
否則就以一個小小的宛城郡,豈能是如今的曹操能看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