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毅遠遠的就看到了嚴陣以待的楚軍,心中不禁也有些佩服,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組織起士卒死戰,可是非常不容易。
不過他卻沒有手下留情的想法,對對手的尊重就是痛快結果了他,這是他一直信奉的理念。
范毅高舉馬槊,大聲道:“張弓,放!”
與此同時楚軍也命弓箭手放箭,但是楚軍本來就沒多少人,弓箭手更少,那稀稀落落的箭矢根本沒多大的作用。
反倒是漢軍的箭雨,將本來就沒多少士氣的楚軍,打擊的更低迷,若不是畏懼軍法,恐怕立刻就會四散逃跑。
昭勘已經下定了決心,面對這種情況,他已經有了決斷:“屈洺,你們幾個等下趁亂撤離吧!”
屈洺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昭勘會說出這樣的話,壓低聲音:“元帥,我們怎么能丟下你們逃走呢?”
旁邊的景玉心中焦急,他自然恨不得馬上就逃走,但是卻不能就這么逃,不然結果未必會比死了好多少。
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急切,一臉擔憂的說道:“是啊,我們怎么能做逃兵呢!”
昭勘面色如常,只是微微提高了嗓音:“走吧!至少保留一點元氣,五萬大軍不日就要到了,到時候需要你們提醒他們。”
“那元帥你跟我們一起走啊!有你在,我們定可以洗刷今日的恥辱。”
屈洺伸手就要拉住昭勘,卻被他閃開了。
“需要有人攔住漢軍,不然我們都跑不了,而且……這些日子以來的慘敗,還有三萬五千士卒的生命需要有人負責,我意已決,你們走吧!”
說完之后,他在幾個親兵的護衛下,到了最前面。
三輪箭雨過后,范毅高聲道:“沖鋒!”
兩軍之間幾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逝,然后狠狠撞在了一起。
范毅臉色凝重,借住馬力,馬槊狠狠地砸下,帶起的勁風吹到昭勘臉上。
“來的好。”
昭勘的武器是一根熟銅棍,一棍點出,看似平平無奇,卻準確的抵在馬槊上,手腕輕輕一抖,馬槊上的力道被輕易化去,而后再一發力,馬槊被挑開。
銅棍再度往前一捅,驟然爆發的速度使得空氣都震蕩起來,發出刺耳的尖嘯。
旁邊一個銀灰色的槍頭探出,擋在了銅棍之前。
當!
槍桿被壓出了一個明顯的弧度,但最終沒有繼續向前,離范毅還有一段距離。
范毅額頭上冒出冷汗,短短交手幾招,他就感受到了昭勘的厲害,不僅經驗,連力量,速度都要明顯強過他一頭。
這還是昭勘已經年老,氣血開始衰敗,巔峰時期拿下他估計費不了幾招。
馬槊上的利刃閃爍著寒光,范毅神色凝重,周身大筋凸起,骨骼發出爆響,氣血沸騰,馬槊橫掃而出。
李羽體內內力涌出,同時腰腹發力,而后傳遞到臂膀,最后與內力合一,狠狠一推,將銅棍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