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己身子一滯,猛地推開他。
咬一下倒是不疼,可這感覺
好麻。
也就幾秒鐘,她雪白的左耳垂上顯現出月牙形的牙印。
裴淮眸色很深,“我咬的是你左耳。”
耳朵是觸感很敏銳的地方,這樣來加深記憶,確實有效。
蘇己看著車鏡里,自己顯著牙印的耳朵,忍住沒有揍他的沖動。
因為接下來開了幾圈,她竟真的沒有開錯。
每次要辨別左邊時,左耳麻蘇蘇的觸感便躍入腦海,同理,也就知道哪邊是右邊了。
回家的路上還是裴淮開車。
他平視前方,單手掌著方向盤。
余光掃見蘇己一直在看他開車的動作,像是在學習似的。
裴淮默默將另一只手也放到方向盤上,接下來的一路也盡量規范自己開車的動作,以免蘇己學到可能會危險的習慣。
車程過去一大半時,裴淮開口。
“其實,我最近在看一本小說。”
蘇己隨口問道,“什么小說”
裴淮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緩緩敲了兩下,“講奪舍的。”
也就是借尸還魂。
蘇己轉頭看他一眼,半晌,慢悠悠地開口,“那你信不信,這種事會真的發生”
車里安靜幾秒,裴淮說了一個字,“信。”
蘇己剔看他。
兩人眼神在空氣中交匯幾秒。
就當裴淮以為蘇己要跟他再說些什么,下一秒,蘇己忽然瞇起眼。
“真幼稚,這么大了還信這些。”
裴淮
怔了片刻,他低笑一聲。
算了。
車子停在距離水天華府還有段位置的距離。
以免徐明知知道他就住在隔壁,他送她回家基本都是停在這個位置。
蘇己勾了下車門把手沒打開。
是裴淮沒解鎖。
蘇己看向他。
裴淮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溫和,斯文清貴,“今年生日,是我從出生到現在最難忘的一次。”
這兩天他還會想起t國發生的事。
所有事。
包括她在劇場看到表演后的窘迫小表情。
蘇己左耳又緊緊發麻,她暗暗咬了下牙,“你開心就好。”
裴淮,“明年你生日,我給你過好不好”
蘇己,“不用這么客氣”
但裴淮顯然就是要跟她客氣到底,“也讓你終身難忘。”
“明年你生日,我們做些有意義的事。”
“去領證怎么樣”
蘇己,“”
領什么證她只同意領房產證
這不是他第一次開這種玩笑。
唐苡茉進他房間那次,他也這樣說了。
蘇己咽一口唾沫。
能不能是現代人情侶都愛開這種玩笑
她要立刻反駁的話是不是顯得跟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裴淮對著她發怔的表情欣賞了會兒,撈起她脖頸,將她摁在自己肩頭,摟著。
“蘇己,這次不會再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