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占地兒的包裝盒裴淮沒留,只留了些必要的。
幾個亮晶晶的小東西都裝在一個跟他們本身價值完全不對等的樸素袋子里。
蘇己一個個看了。
然后最后一個,是一份文件,有中文,英文和小語種三種語言三個版本。
蘇己看前面中文版的。
是一份房產合同。
即便曾有過一寶庫財寶的蘇己,也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三分鐘后,蘇己視線從合同上她親筆簽下的名字移開。
“我什么時候簽的”她問。
一點印象都沒有。
裴淮回答得氣定神閑,“之前讓你簽同居合同的時候,一共給了你十幾份,其中有三份是這份房產的合同,你壓根沒看,一起簽了。”
蘇己,“”
那也不能告他啊,這么大個房子送她了。
裴淮看得出這小財迷今晚最喜歡的禮物就是這個,眼尾挑起好看的弧度,“等你不忙的時候帶你去看看,就在荔枝莊園旁邊。”
蘇己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看過的法治頻道,她沒有任何意義的只是單純想逗他。
“不怕以后我跟你分手,帶別人進去住”
裴淮像是猜到她會這么問,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拿下來輕搭在腿上,“我有地宮的備用鑰匙。”
蘇己勾唇,“那我換鎖。”
裴淮視線落向她,以一種“我女朋友怎么這么可愛”的口吻,“地宮換鎖七位數,我猜你舍不得。”
“那邊不管物業還是管理費都很高,你不如留著我,我幫你交,很劃算。”
蘇己挑眉看他。
這算盤讓他打絕了啊。
兩人就這樣在車里聊了一個多小時。
外面夜靜悄悄的,是真的安靜。
蘇己是個活得很通透的人,什么樣的人在她面前打著什么算盤,她基本幾句話就能了如指掌,但正因為太容易看透,所以很快會覺得無聊。
但裴淮是個特例。
這人聰明,甚至比她更聰明。
骨子里壞的很,就現代人說的腹黑。
跟他說話特有意思,蘇己時常猜不到他腦子里在打什么算盤,久而久之,索性就不猜了。
所以裴淮在她這兒總有新鮮感。
裴淮見她今天心情是真的不錯,也問出著實讓他思考了幾天的問題。
就那天的新聞說蘇己跟季夕在走廊上密談,裴淮問她是不是有這么個事兒。
蘇己回憶完說有,裴淮微頓一下,側身轉向她,然后就聽蘇己繼續道,“不過前面的話是她跟我說的,后面抱歉才是我說的。”
蘇己接著還補充一句,“我知道她是誰了,所以才跟她說抱歉。”
裴淮直白地看著她,過了片刻,啞然失笑。
原來是這樣。
報道的人弄錯了這兩句話分別是誰說的,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蘇己后反應過來,語氣挺復雜,“你不會以為我喜歡她吧”
裴淮點點頭。
蘇己,“那如果剛剛我就那么承認了,你準備怎么辦”
而裴淮給出的答案她又一次沒想到。
他說,“能怎么辦,你要真喜歡,就幫你把她從我爸手里搶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