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珠珠看了時間,他一共進去五分鐘。
裴松經過她身邊,摁電梯,曹珠珠調侃,“時間有些快啊,哥哥。”
裴松斜睨她一眼,語氣挺危險,“小女孩,懂什么”
曹珠珠抬腳,跟著他進了電梯。
電梯門即將閉合的瞬間,外面一陣響聲,公寓門被猛地從里面推開。
桑雅孤注一擲,奪門而出,想做最后的掙扎。
電梯門被她重新摁開,她抬眸,卻看見站在裴松身旁的曹珠珠。
桑雅像被當頭打了一棒,又或者被兜頭澆下一盆涼水,酒意徹底清醒。
曹珠珠竟然也在
在那一刻,穿著性感睡衣、狼狽摁住電梯的桑雅,可笑得仿佛跳梁小丑
裴松將電梯重新關上,給她留了最后的面子。
電梯下行。
桑雅后背貼著冰涼的大理石墻磚,身子一點一點往下滑。
耳邊回蕩的,是剛剛裴松關門后跟她說的那些話。
“我唯一可以為你做的是關于你曾經隱婚生子的事,你不用再擔心,那些人將永遠不會知道你結過婚,更永遠不會知道,星星跟你的關系”
這顯然不是出于對她的關心,與其說是為她做的事,不如說是對她最殘忍的懲罰。
可她從前最希望的不就是這個
曾經為了遮掩隱婚生子的傳聞惶惶不可終日,如今萬念俱灰時她才知道,她一直極力掩飾的,很可能是她唯一值得炫耀的經歷
而桑雅一并也知道了,之前的證據裴松送去檢測,結果在他們回國那天就出來了,島上雨水太大,根本查不到任何指紋
所以,桑雅是再一次的不打自招,從頭到尾,是她親手把自己的未來葬送
往車上回時,裴松給曹珠珠拉開副駕門,像是順手似的,很自然。
曹珠珠上車,他關上車門,沒直接去開車,而是背靠在門上,撥了通電話。
“弟,你猜對了。”
這是電話接通后,裴松說的第一句話。
第二句他說,“確實是她做的。”
電話那頭,裴淮語氣如常,只是考慮到裴星星,先給他打了個預防針,“這件事氣到我女朋友,就比較嚴重了,所以對于桑雅可能不會留情面。”
“跟我無關,”裴松冷笑,似乎咬牙切齒,“你小子故意把證據交給我處理,是早猜到她今天會來這一出考驗你哥呢”
“哪一出”裴淮語氣平平,老狐貍似的,“聽不懂。”
裴松,“少扯”
“所以你”裴松以為他要掛斷,結果裴淮忽然又來一句,“通過考驗了么”
那邊能聽到蘇己懶洋洋問他的聲音,還有游戲里貂蟬殺人后的隨機語音。
裴淮,“別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想知道。”
裴松怕被他倆玩死,“掛了”
話落,將手機滑進褲子口袋,裴松繞回駕駛室,開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