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珠珠沉默一秒,“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到。”
裴松,“我說如果曹小姐不著急,我先送你旁邊那祖宗回裴家,我弟出差不在,不把她照顧好沒法交代。”
曹珠珠“哦”了一聲,“先送她吧,我不著急。”
車子停進裴家,已將近凌晨兩點。
宅子里萬籟俱靜,黑悄悄的。
管家給他們開門,大概掃一眼情況,趕緊先指揮兩名女傭把蘇己送回房,“二少爺,曹小姐。”
曹珠珠,“打擾了。”
她倒是沒想到,她就來修過幾次琵琶,管家竟然能認出她來。
裴松猶豫一會兒,抬腳往里屋去,話是對著曹珠珠說的,“你先隨意待會兒,我給那祖宗拿點解酒藥,一會兒再送你回去。”
管家是裴慶申一手調教出來的,這時候必然要來一句,“這么晚了,曹小姐要不就住這兒吧,我讓人收拾房間出來”
曹珠珠抿了下唇,卻聽裴松語氣里帶了些調笑似得,“這不好吧,曹小姐是學生,明天還得上學。”
“二爺說的也有道理”管家無奈笑笑,“那曹小姐,您隨意。”
入戶門在身后關上,管家沒把她當外人防范,說完那句話后,就真的回屋,放心她自己待在外廳。
曹珠珠在空曠豪華的大廳站了會兒,抬手扶額,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按南淼淼說的,裴松也不像是什么自制力很強的人。
可偏偏對她正經,這么晚了還要堅持送她回去。
明明對她是有意思的,讓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而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曹珠珠頭更疼了,從前她出行特意穿得嚴實,就為了避免這種麻煩,可現在她都在想什么
裴松忙完蘇己的事從里屋出來,客廳沒找見曹珠珠,順著餐廳那邊的光亮看過去。
曹珠珠正站在冰箱前找水喝。
“渴了”
往杯子里倒水的聲音驟停,曹珠珠身子輕微后仰,從冰箱門后露出側臉。
周圍都是黑的,很安靜,只有冰箱微弱藍光打在她臉上,跟那天電梯停電時的樣子很像。
“抱歉,實在太渴了,”曹珠珠解釋。
到別人家隨便開別人冰箱,這確實不好。
曹珠珠回身關門,冰箱門噠一聲吸上的同時,一只大手抵在她頭側上方,略顯陌生的氣息沖破安全距離,曹珠珠被困在冰箱與他、之間。
手里那杯東西被人拿走,她回身,對上裴松隱藏在精薄鏡片下、那雙似笑非笑的暗眸。
他嗅了嗅杯子里的“水”,挑眉,“曹小姐用酒解渴”
曹珠珠,“”
她原本打算喝完這杯就走的,可在裴松下一個動作完成后,她忽然改了主意。
裴松抬起那杯她嘗過一口的酒,仰頭喝了
曹珠珠心里強壓下的那股東西再度作亂,垂在身側的手捏了捏,她裝作經驗豐富的樣子,“陪我玩個游戲。”
裴松捏著空杯,從很近地距離俯身看她,“想玩什么游戲小女孩。”
曹珠珠沒說什么游戲,卻說了更吸引人的,“如果我輸了,就隨你處置。”
裴松看著她,緩慢地直起身子。
那看來,必須要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