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蘇己怎么樣了,有沒有想起什么。
可裴淮連門都沒給他們開。
吃了閉門羹的裴松、看著他三弟緊閉的房門,仿佛已經能看到一股冷颼颼的黑色煙霧透過門縫往外散。
他摟過曹珠珠的yao,把他家小姑娘往后帶了帶,以免被波及到。
這樣看來,情況相當嚴重了。
半晌,裴松帶著曹珠珠往電梯去,“跟爺回裴家住。”
“啊”曹珠珠身子被拽走,她還等著姐們兒回來后,問問她記不記得自己,“為什么”
裴松,“避避風頭。”
曹珠珠,“”
屋里,臥室。
裴淮坐在床邊。
那些冷颼颼的黑色煙霧就是從這個房間散出去的。
宮姨一個字都不敢問,更不敢提蘇小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裴淮黑沉著臉,扯松領帶,他身后的床單上,還留有蘇己身上特有的香味。
平日里蘇己在的時候,公寓里每個房間都充斥著她身上的那股香味。
但現在,只剩她待的時間最長的這張床上。
而那香味現在也在一點點消散。
裴淮無法忍受那種感覺。
手機里設定的時間到了,機械的鈴聲如同在安靜的空間內炸開一道驚雷。
男人起身,拿走車鑰匙。
跟卞通約的時間到了。
“這么晚了三爺還要出去啊”宮姨聞聲從廚房出來。
她剛剛進去吃了一整個草莓大蛋糕緩解焦慮,本來是給蘇小姐準備的,但蘇小姐沒回來。
她看到他們三少爺站在餐桌旁,拿起盛著清水的玻璃杯,仰頭喝了一口。
修長的手指白到幾乎透明,他們三少爺這趟從地z海回來瘦了許多,瘦了之后更顯得個子高,骨架大,眉峰凌厲,讓人難以靠近。
蘇小姐一出事,就像在他們三爺的心頭上剜走一塊肉。
宮姨看著都心疼。
裴淮沒做聲,放下水杯,拿好手機和車鑰匙離開。
拉開公寓門,眼皮微滯了下。
徐明知手里也攥著車鑰匙,身上還帶著外面才有的那種、夏日晚風的氣息,抬手正要摁門鈴。
兩人相視沉默,幾秒后,裴淮先開口,“伯母怎么來了。”
“準備出門”徐明知越過他,看一眼他身后,“聊兩句,一會兒我跟你一起走。”
裴淮側了側身子,徐明知進屋,裴淮關上房門。
“徐夫人,”宮姨很有眼力價,打過招呼后,就借著泡茶的名義,給主子們讓出談話空間。
“小裴,”徐明知進屋,把車鑰匙往桌子上一扔,開門見山,“關于我女兒的事,你知道多少。”
裴淮,“您問的是哪方面。”
徐明知看向他,“你知道阿姨問的是哪方面。”
“如果是關于她的病情,”裴淮說,“國內外專家會診的結論都是一樣,她傷到額頭,失憶癥是這類外傷的常見后遺癥。”
“別糊弄我了,”徐明知撐著眉心打斷,“失憶癥是常見后遺癥不假,她失憶了只記得家人也不奇怪,可她能連你都不記得了,卻記得曾經一起上節目的小室友”
徐明知語氣漸漸激動,可背影卻愈發蒼涼落拓。
“小裴,”她忽然轉過身,那雙眼睛里布滿血絲,她問裴淮,語氣全然沒了平時女總裁的氣勢,“你告訴我,我真正的女兒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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