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商后,不到半個月,蘇己已經收到兩封來自知心大姐姐的信了。
第一次來的時候,信鴿見到她有些激動。
看樣子過去一年里,它從沒來過宮里。
以前她跟知心大姐姐通信,一般是一個月一次。
最近不免有些頻繁。
上次回過去的信里,她說了自己懷孕的事,然后這次來的信,對方順勢就給她發了很多孕期的注意事項。
蘇己斜斜地靠在太妃椅上,對著燭光看完那封信,唇角一勾,特服氣地笑。
這哥是真狗啊
要不是她已經知道知心大姐姐就是懷王的馬甲,到現在還被他蒙在鼓里
看看這字體,跟平日奏折上筆鋒勁道的字體根本不一樣
再看看這溫柔賢惠的辭藻,光是為什么孕期不能貪涼,他就嘮嘮叨叨地寫了有二百多字,誰能想到,這是那個惜墨如金、高冷寡言的懷王
蘇己一下、兩下,將那封信折成瘦長的紙條,拿開燭燈的罩子,還像往常一樣,把看過的信燒掉,以免讓人留下話柄。
她邁下床,信鴿“咕咕”的飛起一段高度,她沖著外屋揚聲,“珠兒,拿筆墨進來。”
吳珠兒脆聲應和,須臾,就將準備好的文房四寶端了進來。
看到信鴿,了然一笑,“太妃,知心好姐姐又給您來信了”
蘇己點點頭,由著她把文房四寶鋪展在桌案上。
信鴿也落了上去。
“去去去,”吳珠兒笑著驅趕,“你個小東西,去別處玩兒,別搗亂”
信鴿小跳著躲她,特別靈活。
懷王府里出來的,連信鴿身手都這么好。
吳珠兒,“太妃,您曾說知心好姐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膚白勝雪、身段又極好這樣的極品美人兒就住在懷王府上,可卻沒有其他人知道這是不是太奇怪了難道是懷王他金屋藏嬌”
蘇己抿了口茶,她坐在吳珠兒身后的位置上,腦子里在想事情,“誰知道呢。”
吳珠兒余光往后看了下,隨后笑,“要不我幫太妃去打探一下吧,說不定能打探出這知心好姐姐的真實身份呢。”
這句話,前世的吳珠兒也曾說過,當時蘇己讓她去了,不過打聽了有小半年,一無所獲。
而這一世已經沒有讓她再去打探的必要,蘇己,“你對我的知心好姐姐,倒是比對我還上心。”
她隨意的一句話,吳珠兒收拾書桌的動作輕頓了下。
但也只有一瞬。
吳珠兒回過頭,表情認真地道,“太妃,珠兒是看您跟那位知心好姐姐書信往來,關系非淺,擔心她身份模糊會對太妃不利,才想著幫太妃去打探一下的”
“我知道,”蘇己笑得很美,“逗你的。”
吳珠兒抿了抿唇,氣呼呼地別過頭,“珠兒不理太妃了”
快速收拾完桌案,就真地端著盤子離開。
她從小就跟著蘇己,兩人名義上是主仆,但也早就是姐妹了。
所以說話自然隨意一些,平日里也這樣。
蘇己笑一記,關上門,坐到桌案前。
這會兒,她注意力在即將落筆的回信上。
這次她得好好想想,該怎么回復她的知心好姐姐
宣紙鋪開,捏起毛筆。
落筆的同時,她唇角勾起一抹要搞事情的狡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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