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來回之后,蘇己到底沒再跟他提自己懷孕的事。
見他猜測自己是想說在懷疑什么,便順著他的話,隨便扯了個理由。
裴淮摘下面具放于一旁,聽著她自圓其說地瞎扯,沒全信,或者說全然沒信。
蘇己那天回去后仔細想了想,好在當時裴淮沒聽清,可能這就是上天注定的,她已經懷孕了的事,還是等真能回去再說。
如果她最后回不去了,就當沒有,干脆不讓他知道,他也能好過一些。
“我進來的時候,你在房間里找東西”蘇己岔開話題,以免他還一直糾結于“懷什么”的事上。
裴淮薄唇微抿,神情認真,“帶你回去的方法,已經有了。”
蘇己眼皮一閃,“都要什么”
這些事裴淮沒想用她費心,但有一樣東西,確實只有這里能再弄到。
因為只有在幾千年前的大商,才能弄到于幾千年后已經被打碎的東西。
不過他還沒說,余光只是朝她空落纖細的手腕上掃過一眼,聰明如蘇己便彎了彎唇,她從袖子里拿出那枚精致的木盒,放到桌子上,推給他,“你在找的,可是這個”
盒子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裴淮瞳孔縮緊。
停頓幾秒后,他又將盒子還給蘇己,“收好,其他的我來準備。”
“我還能做點什么”蘇己問。
裴淮看著她,滿眼的不放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照顧好自己,然后離我遠一點。”
這個我,必然不是指真的他。
蘇己哂笑,“不是吧裴淮自己還能吃自己的醋”
裴淮甚至覺得,在這個朝代,最危險的就是自己,把蘇己一個人放在這兒,他最不放心的也是自己。
正因為那人是自己,裴淮才知道他對蘇己是抱著怎樣危險的心情。
有了能回去的方法,蘇己自然覺得開心,但沒到真正回去的那一天,誰都說不好還會發生什么。
不過蘇己沒把自己消極的想法說出來,因為這次回來,裴淮在有了要幫她回去的計劃后,整個人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休息好了,氣色也好了,她看著放心。
裴淮從酒杯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古裝發冠,長發及腰,跟蘇己送他那幅畫里的樣子一般無二。
“這就是你喜歡的發型”他抬眼問她,他還記得她曾說過想讓他把頭發留長。
蘇己托著腮點頭,“怎么樣是不是很帥”
裴淮面無表情,“不怎么樣。”
蘇己,“”
礙于身體不是自己的,裴淮忍住了一切想要觸碰她的沖動,只聊純天兒。
朝堂上的事盤根錯節,蘇己必然也會有覺得難辦的地方,但裴淮問她的時候,她一開始是不想說的,畢竟她男朋友是現代人,別說朝廷的事,他連古代人的服飾可能都無法適應。
后來裴淮一再引誘,讓她隨便說說,蘇己就大概說了下現如今最讓她頭疼的賦稅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