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醫生給杜湄蘭他們看了裴溪今天的檢查報告。
大多數數據都在正常范圍內浮動,只有幾項數值不太穩定,杜湄蘭看不太明白,問醫生這是什么意思。
比爾有些焦急,因為他看得出來,醫生面色凝重,甚至比昨天剛從手術室下來時還要嚴肅。
看著醫生欲言又止的樣子,幾個人心都吊著,就在杜湄蘭即將失去耐心的前一刻,醫生終于開口,“情況沒有我們預計的樂觀,裴小姐有幾項數據忽高忽低,這對剖腹產產婦來說不是小事,這說明她隨時都有再次血崩的可能。”
“什么”杜湄蘭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比爾臉色鐵青。
裴時瞻拍了拍杜湄蘭肩膀,是給她安慰,也是給自己緩沖。
他問醫生,“現在我們應該怎么做怎樣才能將風險降到最低”
醫生,“剛剛我已經與裴總通過電話,從術后開始的48小時最為關鍵,也就是今天、明天這兩天,只要這兩天能平安度過,裴小姐基本就可以脫離危險了。”
對面三人互看幾眼,神情都不輕松。
醫生繼續說,“對于西醫來說,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用藥來穩定她身體的各項數據,同時提前準備好充盈血庫,一旦裴小姐出現狀況,這邊可以第一時間進行手術,但相反的,在裴小姐沒有真正大出血以前,我們什么都做不了”
“不過,”醫生說到一半,忽然話鋒一轉,“裴總說不定可以。”
“淮淮”裴時瞻不確定地問。
醫生點點頭,“剛剛電話里,裴總提到一種針灸術,我認為相當可行,特別當儀器檢測到裴小姐的數據開始波動時,如果裴總可以在旁邊隨時為她行針,就能最大程度的降低風險。”
杜湄蘭長長地舒一口氣。
比爾差不多聽明白了,“岳母,那就得麻煩淮淮,這兩天都留在溪溪病房里了。”
杜湄蘭,“自家人說什么麻煩,不過就兩天時間,集團那邊有我跟他爸爸看著。”
說著,她睇一眼裴時瞻。
而裴時瞻此刻卻沒怎么反應過來。
他對上杜湄蘭的視線,“淮淮什么時候學的針灸術”
裴時瞻常年待在國外。
要說這個兒子讓他印象最深的兩件事
第一件,是十幾年前,年僅十六歲的裴淮,為了完成一個經濟學的畢業論文,一聲招呼不打,幫裴氏集團在國內上了個市。
第二件,就是幾個月前,聯合裴氏幾大股東對他進行彈劾,幫他母親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他不僅凈身出戶,而且還得繼續給裴氏海外版“打工”。
城府深沉,心思縝密,極富有商業頭腦,這是裴時瞻對他兒子的三個評價。
但他兒子什么時候會針灸術的而且聽醫生的意思,還不是那種單純的興趣愛好,是可以完成連西醫都完不成的任務,并在緊要關頭守護他女兒安危的
杜湄蘭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時瞻你啊,是該多關心關心孩子們了,想來你肯定也不知,咱們松松回春堂的鎮店之寶”
“我知道,”裴時瞻說,“是叫萬能藥。”
杜湄蘭莞爾,“但你不知道,那萬能藥,是咱們淮淮研制的配方”
話音落地,裴時瞻表情明顯一變。
比爾也說,“岳父,之前淮淮還幫我調理過身體,他的醫術根小己不相上下。”